惠昭容说得激动,一时急咳起来。晏沉垂下眼帘:“是不是夸大其词,一搜一问便知。”话毕,安福会意,立刻派手底下的人去了倾云宫。
不多时,安福拎着根长鞭进来,呈到晏沉面前:“陛下,这是在惠昭容床底下搜出来的,且据伺候万贵人的小宫女说,万贵人每去正殿,回来后身上就会有鞭痕,万贵人却从未说过是从何而来。”
惠昭容深知事情已没有翻盘的机会,但仍边咳边为自己申辩:“陛下!臣妾知错,臣妾的确虐待了万贵人,臣妾知错了,可是……可是万贵人是中毒而死,还被投入井内,这些事和臣妾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苏妧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收回目光,冷眼看着殿内的好戏。虽然惠昭容虐待了万贵人是事实,但她最后这话也是没错的,万贵人的死,惠昭容不是凶手。
“德妃,”晏沉见屋内一群作戏的女人,着实不耐烦:“这件事朕交给你去查,务必给万贵人和后宫众人一个交代。”
德妃神情微敛,道:“臣妾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陛下宽心。”
闹了半天,凶手却是没找出来,晏沉准备起身离开,这时有一人走出来,道:“陛下,嫔妾有事要说。”
沈才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禀陛下,那日我无意间听到哭喊声,走过去一看,没想到竟是苏婉仪和万贵人,万贵人还正哭得伤心。”
“不知道苏婉仪能否和大家解释一番,为何会与万贵人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万贵人又为什么会哭喊着说不要?”沈才人一身的傲气毕露,咄咄逼人:“嫔妾可否认为,苏婉仪与万贵人发生了争执,一时怒气难遏,便寻了机会,下毒投尸!”
沈才人这诛心一问,可谓将苏妧放置一个严峻的境况中。
当事人中,万贵人已经去了,剩下的人都是苏妧的亲信,说话做不得数,便自然是沈才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到时大家都会把矛头对准苏妧,而苏妧,就百口莫辩了。
苏妧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倒成为了戏中人,站起来,却笑出来:“沈才人着实应该去写话本儿,待在宫里倒是委屈你这尊大佛了呢。”
沈才人闻言皱眉,怒道:“苏婉仪什么意思?我不过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你便恼羞成怒了?”
苏妧轻嗤一声,朝晏沉行了一礼,说:“陛下,嫔妾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清楚,谁都有可能杀死万贵人,嫔妾却绝没有可能。”
沈才人还未反应过来,苏妧又道:“敢问陛下,万贵人是因何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