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闻言不由担心,之前她还特意将宣王手里的玉扳指拿过来仔细瞧了瞧, 看出那的确是晏沉手上的玉扳指。可晏沉贴身之物向来不会随处丢弃,宣王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难道当真如宣王所说, 晏沉的军队混进了宣王的细作, 设计让晏沉陷入险境?
苏妧没有晏沉的消息, 心中不免焦灼,立刻命人研磨,可信纸明明摊在桌案上,苏妧也有许多话想同晏沉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信写好后, 苏妧就派人赶紧将信往南疆送去。
“娘娘, 陛下是大渊的天, 怎么会有事呢?娘娘就将心好好放着, 一定没事的。”和玉见苏妧坐着发呆,便开口安慰道。
苏妧没有说话,良久,和玉正要出去院子里,却听见苏妧深深叹了一口气。
既将信送了出去,在还没有回信的时候, 苏妧也没闲着,因为宫变,那么多将士丢了性命,自然要好好安抚和安顿好他们的亲眷,还有对皇城的修缮,都是大工程。
苏妧忙的脚不沾地,但总觉得好像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凝神一想,猛拍自己脑袋一下:“我忘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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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阑宫
如今的秋阑宫不是冷宫却胜似冷宫,苏妧仍派人把守着秋阑宫的宫门,宫里的人也都知道,是因为齐妃将陛下的孩子出卖给宣王,所以宣王才会有恃无恐,便更绕着秋阑宫走了。
“怎么,到本宫这来耀武扬威来了?”齐妃抬着起眼皮看她一眼,冷冷地说。
齐妃的脸色比前几日更差了,本就瘦削的身子就更显得骨瘦如柴。
如今渐渐入夏,各个宫里也都摆上了冰盆,只是齐妃这里,仍然是略有闷热,想来是下面的人故意怠慢了。
苏妧皱了皱鼻子:“本宫一直不明白,你也为陛下生下了大皇子,为何这么恨本宫和陛下?甚至不惜以大渊的国运为赌,也要置陛下与本宫与死地?”
“不明白,那你应该去问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陛下了吧。”齐妃冷笑一声,“怪只怪陛下太过冷血,才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和玉手执团扇,在一边给苏妧扇着风,看见齐妃身后小几上一个汗巾帕子,瞧着不想是女子用的,倒像是给小孩的。
和玉反应过来,接上苏妧的话道:“齐妃娘娘这般,可有想过大皇子的处境?大皇子好不容易在陛下面前有了些好脸色,如今齐妃娘娘这么一闹,那大皇子可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