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这儿哪轮得到你说话?”齐妃到了这般局面,也不再装作以往的那副沉静样,神色也变得狠戾起来,冷不丁地惊了和玉一下。
苏妧瞧着却笑了:“齐妃,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吧?本宫身边的大宫女比现在的你可珍贵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骂她?”
齐妃横了她一眼:“本宫的珞儿命苦,身为长子没有宠爱,被晏珏压了一头就罢了,如今事败,以后更是要受你的磋磨。”
“对了,说到晏珏,你知道他的生母懿仁皇后吗?”齐妃想起什么似的,神色高傲地瞥了苏妧一眼,“就是盛听芙。”
当初晏沉同苏妧说起从前时,说到过盛听芙,不过只是几句带过,并没有多多谈及她。
齐妃见她目光存疑,心下嗤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当年盛听芙刚入王府,那才叫盛宠优渥,比你更盛,陛下每日都住在她的院子里,直到三皇子生下来。”
“帝王……从来不会有感情,芙姐姐为了她冒死生下三皇子,可陛下呢?陛下登基后,没过一阵子就嫌弃芙姐姐不能生育,便再也没有去过凤栖宫,直到她死……”齐妃说到痛心处,双眼噙着泪,又突然叫出来,“苏贵妃,你以为你现在得宠,走着瞧吧,你得意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厌弃你,他根本就是个黑心肺的狗……”
“啊!”齐妃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妧一脚踢倒在地上。
苏妧的脸色就像墨池里的水一样,伺候的人瞧着是半步都不敢动。
“混账东西!竟然开口咒骂陛下!”苏妧气极,“你以为的,不过是因众人口口相传才信以为真的‘真相’,谣言惑众,就你这种蠢货才会一直信到现在!”
齐妃死死瞪着她,啐了一口:“呸,这些就是真相,你爱信不信!别自欺欺人了,如今晏沉已经没了命,你还能靠谁去?”
苏妧和她说不通,插着腰跑到院子里走来走去,平复着心情。
“娘娘何必和她计较?奴婢瞧着,怕是疯了。”和玉忙跟在后面,低声劝道。
不论别人怎么说她,苏妧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可是晏沉是她的底线,齐妃现在张口闭口不是骂晏沉,就是咒晏沉死了,这让她怎么能忍?
苏妧捏紧了拳头,又跑进屋子里,趁齐妃不注意,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用力抓紧,即使齐妃五官疼的皱成了一团也不放开:“现在本宫已经不想和你讲什么礼节了,你既和宣王有联系,那你定有陛下的消息,快告诉本宫!”
齐妃脸涨得通红,双手试图扯开苏妧的手,闻言却残忍地笑了出来:“苏妧,没用的,就算我告诉你又怎样,晏沉已经被细作推下悬崖,估计现在尸体都已经被野兽吃光了,哈哈哈!”
“给本宫扣住她,堵住她的嘴,等本宫禀报了太后再做处置!”苏妧一把扔开她,下了口谕,就见齐妃被太监控制在地上,浑身挣扎,却盯着苏妧不住地笑:“死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