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站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轻鄙一笑:“今儿胆子更大,竟还想试探王妃?也就是王妃好性儿一再容忍你,否则但凡遇上一个烈性的,且看你今儿还能不能站着走出来。”
宝蜻一时心惊肉跳,目光渐渐惊恐,抖着嘴皮子道:“嬷嬷,王妃她,她当真已经……”
“宝蜻,王妃这几日行事一直不曾避着你就是看在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上给你机会,若你依然执迷不悟,到时我也帮不了你。”
说罢留下一句:“你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去王妃跟前儿伺候。”
明明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灼热,可宝蜻依旧打了个哆嗦,背心里寒毛只竖,手脚发软险些站不住,忙倚着旁边的廊柱才站稳了,可脸色已是惨白。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南越终于带了太医来。
温慈避到了屏风后面。这回来的太医倒很快给信王处理好了伤势,又嘱咐伤口要多透风,别闷在被子里,别沾水等言。温慈都细细听了,有不明白的也都一一问清楚。
南越一直看着,见她不仅没有一丝嫌弃,反而十分用心,脸色几不可见的放松了两分,告退行礼时对她又恭敬了些。
温慈并不知道,见他脸色有些发白,还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若有甚么事便来找她云云。
夜幕降临时信王依旧没有醒来,没有温慈招呼浅桃萍儿也不敢进正房伺候,她想着白日里信王疼得满身是汗,想了想吩咐打来热水,又让宝湘绑了衣袖。
宝湘见此便知道她要做甚么,犹豫道:“王妃,不若还是奴婢们来吧?”
温慈笑:“你想做侧妃还是姨娘?”
宝湘脸色一白,扑通就跪了下去,惶恐道:“王妃恕罪,奴婢只是不忍您辛苦……”
温慈笑着拉她起来:“这是做甚么,我不过一句顽笑罢了。”
宝湘松了口气,神色郝然。温慈又道:“不过这样的事往后都由我亲自来,你们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若叫别人知道了,便是你们没甚么想法,也保不齐他人嘴碎。你我主仆不易,不能因此坏了情谊。”
宝湘忙点头道:“奴婢明白了。”说罢替她做好准备,便拉着宝蝉下去了。
然温慈说的正经,当真要对信王宽衣解带时还未动手脸就红了。
她再是聪敏沉稳,在男女之事上也是一片空白。
从未有人教她该如何与丈夫相处,便是新婚夜该做什么,也是蔡嬷嬷私下与她说了几句,可也是遮遮掩掩说不尽兴的,因而到如今依然是个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