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忍不住磨磨蹭蹭地上前与信王道:“王爷,往后您与妾身多说说外面的事可好?”
见她小心翼翼的讨好,信王便忍不住逗她:“怎的,在府里当大王还不行,还想当女大人不成?”
“哪有,只是如今妾身毕竟是皇家的媳妇了,有些事瞬息万变,妾身说过要照顾好您的,因而若有什么万一,妾身知道了该避讳甚么,该远离哪个,又有哪些是可以信任的,诸如此类,妾身才不会当一个睁眼瞎不是么?”
见信王扬眉,她又道:“再者说了,往后妾身是要与您做一辈子夫妻的,可每日里后院就这么些事,妾身便是一天讲一样也不过个把月就讲净了,到时与您无话可说了怎么办?关系日渐疏远了怎么办?但若是能与您说些外面的事,那便是一辈子也不会腻的是不是?嗯?”说罢便拿着他的手臂左摇右晃。
信王本就喜她爱娇,如此一来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忍不住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为着咱们一辈子都有话说,往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可好?”
温慈大喜,捧着他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触感温软细嫩,信王心尖儿都忍不住颤了颤,眸色不由自主变得幽深,可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和一身素色的装扮,只好苦笑连连——看来老天都嫉妒他有了这么个小妻子,因而要磨一磨他的耐性。
李氏头七这日温慈要去普乐寺上香祭拜,信王说陪她去,却被她拒绝了:“您到底身体虚弱,何必辛苦,半日妾身也就回了。”
信王便也不再坚持,只吩咐侍卫好生护着。
因温家人要在府里为李氏准备往生饭、烧‘天梯’等先祭拜一番,温慈等了一歇才与他们汇合,在寺里请大师们唱了两篇《往生咒》《华严经》超度祭奠。一晃便到了中午,因温慧又大哭了一场晕了过去,便借了寺里的寮房休息片刻,她便与父亲在院子外说了几句话。
她见温甄和消瘦了些,面色也有些抑郁疲惫,关切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甄和摇头,“并未发生什么事,为父只是……想要拒了这大理寺卿的官职。”
温慈讶然,不过转瞬也就明白了,说到底他这大理寺卿是李氏的死换来的,一不是因他的实力,他到底是个办实事的官员,多少有些看重;二是因他对李氏的反感,但如此一来却要永远背负她的恩惠,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