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尽温慈却懂了,惊得险些摔倒,一把揪住了扶手,慌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信王握住她的手稳住她:“方才在前院的时候,成王礼王安王等来了,逮着太子便狠狠灌了一通酒水,太子喝多了,被人扶着下去歇息,谁知路上和你姐姐撞了个满怀……”
温慈下意识捏紧他的手,信王继续道:“太子殿下告诉我,你姐姐当时并不如何抗拒,太子便将她带去寝宫,可进去也不过一会儿,她便大喊救命,太子殿下被饶了兴致,正叫人将她扔出来,恰好梁侧妃来伺候见着了,说是之前见过一面,知道是你的姐妹,叫人请我过来,我便将她安置在此处。”
温慈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她问:“她可说了为何会到前院来?”若是好端端的在后面,哪里会与醉酒的太子遇上。
信王摇摇头:“我将她带出来便安置进房里了,梁侧妃派了丫头照看着,我并未与她说过话。其他的你得去问问她。不过……”说着看她:“你这姐姐……你还是注意着些。”
温慈站起身来:“妾身明白的,您稍等片刻,妾身先去看看她。”
信王松开她的手:“去吧,若有事就喊我。”
温慈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进去后,信王将周鸣叫到身前来,低声吩咐:“你去查一查太子醉酒之事的虚实,以他的脾性,便是当真罪得不轻,也决不会做出将前来赴宴的大臣家的女儿拉进房里的事,只怕此事另有隐情。”
“是。”周鸣答应着下去了。
这里也不知是客房还是哪位主子的住处,装扮的很是富丽华贵。温慈进了内室,就见温慧背对着门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那身白绫衫子。床边除了宝蝉,便是两个陌生的丫头。
宝蝉上前轻声道:“王妃,大姑娘不愿换衣裳。”
“你先放着吧。”又朝那两个丫头颔首致意:“辛苦你们了,这里便不用你们守了,回去替我转告你们梁侧妃,就说我记她的情。”
两人恭敬行礼只说不敢,温慈看了眼宝蝉,她拿出两个荷包递给那两个,又亲自送她们出门,这才折返回来。
温慈找了个凳子搬到床边坐下,沉默片刻方道:“姐姐,不如先把衣裳换了吧,我叫宝蝉打些水来,你洗把脸,我们回……”
温慧突然坐起来红着眼睛瞪她,目光愤恨又屈辱。她身上衣裳一片凌乱,衣襟敞开,能看见里面嫣红的肚兜,白皙的胸口遍布着一块块青紫的痕迹,瞧着很是狼狈。
温慈下意识移开目光,温慧却已经压抑着哭声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温慈道:“我看不看得起又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