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脸色微红,却笑嘻嘻地:“不有个词叫时光飞逝么,很快的。再者您别老想着那日,说不得等您哪日醒来便到了呢。”
她虽不知圆房具体要做什么,可近来他对她愈发亲密,她亦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也会对他生出渴求,心里便也隐隐期待起来。
信王笑:“小丫头还笑得出来,不知你夫君我忍得有多辛苦。”
“那您告诉妾身呀……”
夫妻两个在房里亲密了半晌,天儿也不早,温慈叫来蔡嬷嬷问了温慧的安排,知道一切妥当便只叫好生照顾着。又问了南越南宁,南越虽是随他们一起去的,可到底身子骨弱,到了太子府上便被安排在一处清静的屋子里歇息,倒也不曾累。南宁顽了半日,说是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是周姨娘亲自抱进府里的。
温慈便和信王笑了一句:“周姨娘倒是难得。”叫蔡嬷嬷赏下一匹料子,二十两银子,权当鼓励她照顾得好。
信王道:“她是南越娘身边的丫头提做的姨娘,瞧着却是温顺安静,但也是个有成算的。”
温慈笑看他:“您知道可真清楚。”说罢转回头去自和蔡嬷嬷安排,不理他了。
信王笑,知道她是醋了,拿过她一只手把玩:“便是见过几面的人我这双眼睛也能看出她是个什么心性,何况是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来年的。”
温慈冷哼:“是吗,那您给妾身身边的几个掌掌眼,哪个又看得上眼?”这话倒唬得宝湘几个一跳,蔡嬷嬷知道是两夫妻说笑,这种时候却也敏感,忙给几个小的打眼色,宝湘宝蝉立时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唯有宝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也转身了,却磨磨蹭蹭袅袅娜娜地好一会儿才踏出门槛去。
夫妻两个拌嘴没注意,蔡嬷嬷却看在眼里,看了眼她的背影不由冷笑。
信王笑眯眯地把玩她的手指:“瞧见没,你□□的多好,不过和我说了两句气话你那些丫头一个个跑得跟兔子似得,好像就怕我开口留住了谁似的。”
温慈一把抽出手叉腰做悍妇状:“反正妾身警告您,妾身身边的丫头都是要当正头娘子嫁出去的,没您的份儿!”
信王不由大笑:“有你这个悍妇把本王看得死死的,本王哪敢动那心思,到时只怕不得被你打死……”
“说话就说话,提什么死不死的……”
“是是是,本王不对,再不提了可好……”
夫妻两个又纠缠到了一团,蔡嬷嬷瞧着便笑得欣慰,悄无声息地下去了。到了外边儿却不见宝蜻,宝湘正分派小丫头们规整带回来的行礼,宝蝉拿了针线框子在廊下绣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