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肚子:“你想做什么?”
温慈搅着碗里的燕窝粥道:“虽南越稳重早熟,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妾身又是他的继母,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来说便有些尴尬。妾身自然是相信他定会做一个好哥哥,可人心难测,妾身不想有心人拿此事利用,来离间他与妾身还有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的感情。因而妾身想早些告诉他这事,也好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
信王无奈:“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他连南蓉都容得下,还主动教导,何况是你生的孩子。”
温慈坚持:“王爷,咱们能成为一家人是缘分难得,就更要用心维护这段缘分。”
信王本就宠她,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有求必应,便笑着道:“那就随你吧,不过依我看你这就是多此一举。”饭后将南越喊了过来。
温慈还要信王避一避,她要单独和南越说几句话,信王有些好奇,问她却也不说,也只好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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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南越来说,温慈这个继母是个并不如何亲近却又让他有些好奇的人。
期初因着只比他大两三岁因而想的便是敬而远之,然不论是她入府就夺权的手段和强势,还是之后从不插手他与南蓉的事,以及后面的桩桩件件直至如今为了个贴身丫头便使出狠辣手段的行事,都叫他对这个看起来纤弱温柔的小继母渐渐生出好奇。
他真是没想到她柔弱的外面下竟包裹了一个十分出人意料的个性。
因着避嫌,平日里他与这继母接触也并不多,因而今日被特意叫来,还是私下谈话,叫他有些诧异。
他依然恭恭敬敬行礼,过去一年,他也长高了不少,近来又在换声,嗓音有些低哑,便愈发沉默。
温慈让他坐下,先问了几句身体如何,便道:“南越,你是个懂事又聪明的孩子,因而有些话我便也不拐弯儿抹角了。”
南越道:“母亲直说便是。”
温慈微笑:“是这样,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我这里出了些意外,但我不想让你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因而想要亲自告诉你。”说着一手下意识摸上腹部。
南越多聪明的人,听见这话,见她动作立时便猜出来了,脱口而出道:“母亲可是有了身孕?”
温慈含笑点头,道:“是,还不到两月,不好与外人告之。但是你作为信王府的世子,又是长兄,我希望你第一时间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