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一凛,知道信王是彻底放弃柳氏母女了,忙严肃应下:“主子放心,属下定会严加看管。”
柳侧妃寿安候夫妇便是南宁都愣住了,眼见周鸣带人朝她走来,柳侧妃突然抽出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泪流满面道:“王爷,您若当真如此绝情,那妾身还不如此时就死在您面前!”
信王的脸色尤其冷淡:“本王是看在南宁的面上才留你性命,你当真以为凭你的所作所为还能活?”
“王爷……”
“信王殿下!”寿安侯夫人又惧又怒:“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她们母女?宁儿可是您的亲女儿啊!还有我儿,从十六岁嫁到你们府上来,伺候了你整整十年,为你生儿育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狠心绝情!”
“若是本王当真狠心绝情,在她当初和外人勾结指使南宁给本王下毒之时,本王就会要了她的命。本王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你——”
“够了!”温慈看向寿安侯夫人,神色冷漠:“寿安侯夫人,王爷已经给你们一家子留够了脸面,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
寿安侯夫人此时已是气冲上头,眼看女儿外孙女就要被流放,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当下就指着温慈道:“你诬蔑陷害她们还不够,如今更是唆使王爷放逐她们母女,你就不怕报应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温慈冷笑,说着点了点一个人:“你来说说。”
那人小心翼翼上前,正是之前在温慈院子里埋药的婆子,也是之前去向柳侧妃报信的人。
“半个月前,郡主身边的丫头找到奴婢,说让奴婢在王妃院子里埋一样东西,便……便给奴婢一百两银子……谁知,埋的当晚被王妃抓了个正着……”
寿安侯夫人冷笑:“她是你院子里的奴才,你想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温慈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寿安候夫人,你当真要计较到底么?”
“什么我要与你计较到底,是你!心肠狠毒不愿放过我女儿!”
“很好。”温慈点头,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待院子里只剩主子和各心腹后,对那婆子道:“把你之前交代的事都说出来吧。”
“是。”婆子应了一声:“因奴婢觉着一百两少了些,有一日想去找柳侧妃说一说银子的事……可到柳侧妃的院子外时,却发现有一男人进了柳侧妃的院子,他是……”
“住嘴!”柳侧妃疯了一般朝那婆子喊道:“你住嘴!你这贱婢!竟敢诬蔑我清白,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婆子抖了抖,可看了眼温慈到底道:“是不是诬蔑,不如把那人喊来对峙一番便是,除了奴婢,侧妃身边的丫头芽儿也是知道的,那日奴婢是亲眼看着她将那男人带进去,过了一个时辰又带出来的。”
婆子话音一落,院子里一片死寂。
寿安候夫妻不敢置信地看向柳侧妃,寿安侯夫人结巴道:“女、女儿……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