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被他亲得心口一跳,抬眸正好瞧见他笑,昏黄的灯光下他清隽的五官柔和了许多,近两年气势愈发沉凝温和,眼里看着她时似是含了轻柔的光,许是屋内炭火足,温慈觉着自己脸上发烫,忍不住喃喃道:“王爷,孩子出生前,您别再亲妾身了,否则妾身会受不了的。”
信王愕然,看着她晶莹的唇瓣和痴迷的目光,还有渐渐绯红的脸颊,再也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哈哈大笑,心中怜爱不已。
周王二位姨娘被叫到春熙苑,两人惴惴不安,本以为见到的会是温慈,却没想到是信王,两人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信王见此有些哭笑不得,不知什么时候那丫头在这些人面前的威望已经超过了他。
他也不曾多话,道:“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对你们的安排。本王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么,你们从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二,若是不愿回去就找个人嫁了,若是不愿嫁人就去庄子上和柳氏作伴吧。”
两人愣住,好一会儿周姨娘才僵着脸笑道:“王爷,这、这是为何?若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妾身可以改,可您别把妾身送走啊。”
王姨娘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王爷,妾身今年二十六……在王府生活了六年,膝下无儿无女,可妾身一直把王府当做妾身的家,您……您怎么能说赶妾身走就赶妾身走呢?出了王府,妾身还能去哪里?”
“本王已经给你们做了安排,你们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到时候选个去处吧,这王府,你们是留不得的。”
“为何!”王姨娘忍不住站了起来,又悲又怒:“是王妃对不对?自从她嫁来王府,便一直独占着您,这倒罢了,妾身们碍于她的身份手段敢怒不敢言,可如今她还要赶走妾身们?王爷,这些日子妾身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奉承她,她怎么就还不满意?她如此善妒无理,您怎么能一味偏袒她,怎么就不看看我们,我们也是您的女人啊!”
周姨娘也十分悲伤地看着他。
信王对两人大受打击的模样没什么反应,他甚至笑了笑:“你们的确是本王的女人,但是你们也并不是如何离不开本王,或者说,你们的心里本王也算不得什么。”
“柳氏在时,你们便跟在她身后谄媚逢迎,本王昏迷时,你们也不曾来伺候过本王几日,本王重病那些日子,你们想的是如何在没有本王的王府里站稳脚跟,唯柳氏马首是瞻……可后来王妃收拾了柳氏,你们又立时弃她不顾……”他微笑看着两人变色的脸:“本王知道你们身份低微生活不易,可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却是改变不了的。”
王姨娘还想狡辩:“王爷,不是这样的……”
信王却淡了脸色,扔出一本账册:“这是你们两人这几个月执掌库房和采买以来从中以次充好、滥竽充数以及贪墨甚至中饱私囊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