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看着平宁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肩膀,顿觉一阵闷痛,不由龇了龇牙。
方才他破窗进去救人时被平宁随手捡起来一截木头狠狠抽了几下,他下意识想还手,可看着平宁仇恨冰冷的目光却只能低声骂了两句躲开了。最后要不是信王提醒当前时机不对,只怕平宁是当真要打死了他。
之后她便再未看过他一眼,此时看着她冷冰冰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郁闷,他磨了磨牙,冷哼了声跟在信王身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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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他忽然道:“四哥,平宁这么漂亮,难道你当真对她没有一丝情谊么?”
信王淡淡看了他一眼:“这般紧要关头,你还是想想自己能活几日吧。”
安王愣了一瞬:“能活几日?你什么意思?”
“今晚之事虽是太子想要我与平宁死,但因太后插手未能如愿,但已是对你我恨极。如今没了父皇制约和指引,他就和那冲破了牢笼的狼一般,狼想要成王,身边的威胁可是要除得一干二净的。”
安王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深夜中的皇宫里虽到处点了灯笼,但还是有好些地方是微弱的灯光照不进的,那些黝黑的角落里也不知藏着什么,他越看就越心惊肉跳,仿佛会随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东西咬碎了他。
他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回头时信王却已经走了好远,忙跑了上去:“四哥你等等我。”
两人出了宫门,南越正等着,与他不远处礼王正负着手焦急地来回走着,一抬头见两人出来了忙迎上来:“四哥,九弟,你们没事吧。”
“没事。”信王看他:“今晚多亏了九弟关键时刻冲进去救了我与平宁。”
安王道:“五哥你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那火就快把那配殿烧光了,竟真的十分凶险,你没有骗我。”之前礼王找到安王,让他进宫一趟保护信王,安王十分不情愿,礼王说了好些道理他才懒懒散散的进宫了,却恰好碰上了。
几人逃出去之后,安王原本打算与那些闻讯前来救火的禁卫会和,信王却阻止了他,说立时去太后宫里,如今唯有太后能救他们。
礼王微笑道:“四哥没事便好。不过这事您不用谢我们,是四嫂让九弟进宫的。如今来看,四嫂竟是神算。”
信王微讶,看向南越:“是你母亲叫你来的?”
南越摇头:“母亲担心儿子身体不让儿子大晚上出来,本是让周放来的,但儿子不放心,就让周放看着府里,就来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