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他一番挤兑驳斥气得早已脸色铁青,他阴沉的眼死死盯着安王,又看了眼作壁上观的礼王,知道这二人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又看了眼一直沉默的‘信王’,也明白今日之事定少不了他的背后推动。
可如今,他还怕什么。
便是他们有千千万万张口,又如何敌得过毁天灭地的权势。
他阴冷一笑,根本不再和安王逞口舌之能,大手一挥道:“来呀,将这搅乱本宫继位大典心怀叵测之徒押下去,待本宫继位之后再来处置。”
眼见众人变色,又道:“若有说情者、妄想继续扰乱着,一同处置。”
“是。”禁卫应了一声就有一队人朝安王跑来,礼王忙将他护在身后,朝一个人看去,其他人难免骚动起来,一时此处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之极。
就在安王站出来阻止太子继位之时,后宫中有一行人披着雪白的斗篷,几乎与满天的白雪融为一体,拿着太后宫中的腰牌,沉默地在宫道上疾步行走着。
刚转过一道墙,就见前面的路口上站了一行人,领头的是个嬷嬷,后面有好些侍卫。
那嬷嬷上前一步,行礼道:“公主殿下,此时外面乱得很,太后娘娘吩咐,让您去福寿宫里暂时避一避。”
当前一人抬起头来,妆容清雅,容颜绝色,神情冷淡,正是平宁。
“劳烦嬷嬷回去告诉太后娘娘,平宁有些事必须去办,等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回去。”
说着要走,嬷嬷却错开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苦心劝道:“公主殿下,太后娘娘也是为了您好,如今前面形势不明,这宫中正是危险之时,您在外随意走动,如何能不叫太后担心呢?您就听老奴一句劝,随老奴回去吧。”
平宁脸色愈发冷淡:“嬷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此番之事我是必得要去做的,你若怕太后怪罪,且回去和她说,‘我平宁既有仇要报,也有恩要还,否则,此生都不会安寝’。”说着便从那嬷嬷身旁走过,那嬷嬷张了张嘴,到底没让侍卫拦住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而此时温慧正在自己宫里神色焦急的来回走着,时不时就要看一眼外面,也不知看了多少遍,就在她耐性快要用完时,一人匆匆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