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在做了那些卑劣的事情 * 之后,苍天居然还那么仁慈,没让苏灵咚当场揪住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揭开自己那丑陋的一面。
倘若换成太子妃姐姐——
她惊恐地望向正在吃宫女们剥好的枇杷的李凤娘,如果有一天,自己触怒了她,一定无法那么容易逃过的。
“很好。”李凤娘用帕子擦了擦口,又擦了擦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娘娘,若孟郡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又且能逃脱干系?”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犹犹豫豫,明明知道那是错误的事情,只要事关赵驿孟,她便只能任由李凤娘摆布。
她不奢望赵驿孟喜欢她,却希望能够常伴他左右,或者更卑微些,能偶尔见见他便好。
“你看我的手,”李凤娘扬起自己的右手,“至今依旧痛着。你再看看你自己的手背,那淤痕亦尚未散尽,你我皆遭人暗算,到头来呢?大家众口铄金,都只说球场上马儿受惊不过寻常事,有多敷衍?现在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娘娘难道以为,苏灵咚能够一边打球一边对娘娘下手么?”李鹛辛自然知道她姐妹二人被暗箭所伤,然皆是她们不仁在先,故打碎了牙亦只能往下吞。
“难道她不能找其他人么?”
李鹛辛无言以对,将药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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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回宫的那一日,赵驿孟告假去了六和寺。
路呈骞放不下苏灵咚,亦知道赵驿孟会来,故而离开盛月宫之后一直待在寺里,若搁往常,他早已浪迹天涯去了。
他对苏灵咚那么上心,并非全因赵驿孟,他家乡亦在淮南东路,早年他一家流离失所,父亲途中重病,幸得到彼时镇守楚州、路过他们身旁的苏昭睿将军搭救。
“你怎动不动赌气!”赵驿孟知道他师弟吃软不吃硬,开口前想哄他,一开口,语气终变了。
“我就爱赌气!”路呈骞实在看不惯他对苏灵咚的所作所为。“你自己的妻子,为何要我去保护?你没手,没脚,还是功夫不到家?”
“别废话,帮是不帮?”
“有你这般求人的么?”
赵驿孟觉得有戏,“师弟得听师兄的话,师父说了。”
“一个条件。”路呈骞甩着手中的草枝。
“说。”
“真心待苏美人,做得到么?”
赵驿孟没想到是这个,脸一下憋得通红。“本王的私事,不劳师弟费心。”
“保护苏美人是否算私事?”
赵驿孟再度脸红,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快。
“本王自是真心待她。”他看着空气道。
“是么?我听到的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