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什么?”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
赵驿孟想打他一顿,如果打得过的话。
调侃得差不多,路呈骞道:“今夜回岗,行么?”
“如此甚好。”
见过师弟,赵驿孟便又开始安心训练。日则,他与太子同出;夜则,自师弟答应帮忙,他便又能安心入睡了。
极偶尔,他会想起他师弟说的 * 要他真心待苏灵咚,扪心自问,他自认为确在真心待她。深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他想起苏灵咚那晚说心累的模样,不由得一阵焦躁。武将之后果是难缠,一会这,一会那,最刁钻的。
他师弟亦是,左一口苏美人,右一口苏美人,他尚未成娶亲,该不会是——
赵驿孟睡意全无,在这盛月宫里,觊觎苏灵咚的人,似乎真不少。
除了好皮囊,以及会打球,她还有什么?
越不屑,赵驿孟想起苏灵咚的次数便越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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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及至五月初,王侯将相妻女队开始到盛月宫热场,宫中变得热闹非凡,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面孔,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
最开心的要数赵驿槿,很喜欢热闹的她将绣了一半的花扔到一边,每天都往球场跑,尽管她已经从参赛队员变成候补队员,可那丝毫不曾影响她的兴致。
“嫂嫂,这一赛,你一定会名扬临安!”一想到她最喜欢的嫂嫂即将成为临安的名人,赵驿槿兴奋得脸都红了。
“姑娘说的是,在扬州,我们姑娘便是人人皆知的,只要上场,我们姑娘没有哪一回是不进球的。”青梅道。
“这个我亦能作证,”青桃接道,“每次我们姑娘上场,球场边上总是人满为患,那哪里是看球赛,竟都是来看我们姑娘的罢了。”
赵驿槿听了更加开心,觉得自己的嫂嫂是全天下最稀奇的嫂嫂,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小姑子。
这时,苏灵咚从外面回来,听到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却问了别的事:“青梅,我让你找做香囊的材料,可准备好了?”
“好了。”
梅桃二人听苏灵咚要绣香囊,皆惊得瞪大眼睛,以前,在拿针线与挨一顿打之间,苏灵咚绝对选后者。
这世上若只有一样东西能令人发生改变的话,便是爱情。
青桃已将苏灵咚的变化全看在眼中,她们自然知道她要给谁做针线。
这五月端午,是有情人们表达爱意的大好时机。
“姑娘,你可是要做来送给郡王的么?”青梅明知故问。
“少管闲事,多活几年。”苏灵咚将青梅递给的布包拆开,只见有苍术、川芎、白芷、菖蒲、甘松、香草、冰片等,都是寻常且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