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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周念蕴显然心不在焉,沉思一会她提议道:“我总觉得来了琼州之后事事不顺,莫非这里与我反冲?”

    两人对视一眼,请示道:“小姐的意思是……”

    “沧州亦是我的封地,离这儿不远,虽不如琼州繁华,但足够我静养。”她是动了离开此地的心思。

    采郁和季顺一想觉得有理。他们离京到此就是养病来的,这病没见起色,先是祈福不顺,又遇上腌臜泼皮,平白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

    “小的即刻去准备?”季顺试探道。

    周念蕴颔首:“嗯,这几日就动身。”

    眨眼到琼州已有半个月,徐玉朗抄经到现在能让她满意的不过五六份:“交给女冠供养起来。对了,还有那道长,我们离了这儿叫他自己找个由头出关。”

    过一会又想起还得找人知会徐玉朗,可底下人都忙成一团,周念蕴便自己去往荷花池小筑。

    刚到那里就逮住徐玉朗心不在焉:“徐大人。”连她到了跟前都没发现。

    徐玉朗猛地站起,不留神将底下的凳子碰倒,“嘭”的挺大的一声。他本就白净,一下子脸红到耳根便分外显眼,他将凳子扶起,愧疚道:“没留神,吓着姑娘了,对不住。”

    又是对不住。

    周念蕴细想着,他俩还没见面徐玉朗就开始对不住她,见了几回面,回回也是对不住,他这债是越欠越多。

    “想什么呢,都没察觉我进来。”周念蕴直接问道。

    徐玉朗支吾着:“近日杂事繁多,一时晃神。”

    周念蕴不信:“知府晨起应卯都免了你的,只要你一心待在此处,何来其他杂事?”

    徐玉朗回道:“姑娘有所不知,曾大人前几天起便身体不适,衙门大小事务都留给底下的人来处理。”

    哦,她忘了曾如易如今行动不便。

    “不是说知府手下能人众多,总不会全累你一人吧?”徐玉朗赶紧否认。

    余光瞥到他抄录的经文,一页纸工整地写了大半,她一下子找不出由头,但欲加之罪:“摆明了是你心不诚,还拿别的事糊弄我!”周念蕴半真半假的威胁,“待我回了小姐,罚你再抄十遍。”

    原以为徐玉朗会反驳,会求情,可他一句好话没说老老实实地应下:“在下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