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2 / 2)

    没曾想这人一概听不出,还很高兴的:“今天是端午,府衙全都休沐,不用过去。”

    不去那儿便来这儿,采郁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

    几次一来就知道采郁是嘴硬心软,徐玉朗拿准她这一点,将手里的东西展示出来:“菖蒲做剑插在门上。”他说着也不问人家要不要,自顾自摆上去,又拿着青碧碧的艾叶,“这个得悬在梁上,你们挂了没?”

    端午传统采郁自是知道,只是今年没在宫中也没在公主府,只有季顺昨儿送来了雄黄酒,其余的还真都没有。

    采郁不答,徐玉朗撇身往屋中梁上一看,空空如也,顿时有了话头:“这是传统,辟邪用的。”

    避你这个一大早来搅人清梦的邪才好。

    采郁心里嘀咕仍没忘记分寸,一会儿之后转身让开请他进来:“她还没醒,你轻声着些。”

    “哦,好。”声音立刻就小了,徐玉朗悄摸着像个做贼的,走路下意识顿着步子。

    采郁走在前头,到了屋中搬出板凳用手指了指房梁叫他随便倒腾,自己回后院去了。

    日上三竿,周念蕴被热醒。伸手便触到床边冰镇的绿豆汤,屋外是说话声,只听声便知是徐玉朗。

    “栽在这里行不行?”她出去一瞧,屋外是采郁在指使徐玉朗做事。西面空地仍是大片的空着,许大娘极力建议划成田种上菜,几经思考周念蕴决定只留一块种地,其余的种上花草。

    周念蕴自梳洗一番,只听外面徐玉朗问的话采郁一概不答,出门便见徐玉朗栽树,采郁默默浇水,徐玉朗有话不敢说,采郁全黑着一张脸。她不免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这是?”

    采郁一惊忙放下水瓢:“你醒啦?”她想起来此时俩人都是丫鬟身份,刚直起身想过来却定在原地,甩手一挥,“这不是徐大人一早就过来帮着栽花呢嘛!”听她强调“一早”,周念蕴明了,采郁是被徐玉朗烦透了。

    没有不帮着干活的的道理,周念蕴挽起袖子刚要过去,徐玉朗忙摆手:“好了都好了。”

    采郁“嚯”地拎起水桶,边走边气鼓鼓的嘟囔:“可不嘛,鸡才打鸣儿就来了!再忙不好不全白干了?”

    一直没得到好脸色,徐玉朗也不生气。从井边打上凉水,把胳膊泡进去洗干净,周念蕴在树架下倒好凉茶。

    等徐玉朗走过来她一扬眉:“采郁这是怎么了?”

    “许是我早上扰了她的清梦,还在生气。”徐玉朗说,他穿的是浅蓝色常服很儒雅,只是衣服上沾着泥土草叶,又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