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檀旆眯起眼睛:“不知司空御史从何处得知此事?”
“你们刚才抱的时候,大家都看——”夏锦如无意识地插话,继而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司空御史你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啊?怎会知……”
在场的人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尽量不惹人注意地抬手想去捂夏锦如的嘴,她一把把我的手按下,用一种被好友欺骗后感到难以置信的控诉语气质问我:“难道你们之前还抱过一次?!”
我实在没想到夏锦如这么快就推导出了结论,结巴着道:“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抱……”
夏锦如怔愣片刻,诚心诚意地发问:“还有哪种抱?”
我发现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恼火地转头看向魏成勋。
当天在东平王府看到檀旆抱我的只有他和季昭恒,季昭恒身为太子不大可能和朝臣聊这些闲事,会说的人就只剩下他。
魏成勋赶忙抬头望天,躲避着我的视线转移话题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大家继续过节吧,别浪费了大好春光。”然后迅速转身开溜。
夏锦如指着魏成勋的背影道:“看来我问他就能知道了?”
我惊恐道:“你问他这个做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夏锦如狡黠地笑笑,目光瞟向我身后,忽的一滞,似乎被什么吸引了视线,她拍了拍我的手道:“你自己先回家,不必等我啊——”
说罢,提着裙摆向我身后跑去。
也不知去找谁。
檀旆等她走后,在我身旁对我道:“我有事问你。”
“哦。”我应了一声,跟檀旆到别处单独去谈,盛淮看着我的动作,欲言又止,我则把目光转向别处,装作不知,并且不再与他视线相接。
走在路上,檀旆问:“你跟盛淮究竟怎么回事?”
我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问单家的立场,就不至于让我紧张,我答了四个字:“说来话长。”
檀旆同样用四个字把我给堵了回去:“长话短说。”
我道:“好吧,就从我在书院求学那会儿开始说起。”
檀旆的眼刀朝我飞来,我视若无睹,慢悠悠地开始讲那段过往。
竟宁十四年的夏天,刑部重审积案要案,大姨夫和表哥都在刑部任职,忙得脚不沾地,父亲便使唤我和姐姐过去帮忙,还美其名曰让我们多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