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愣道:“出什么事?”
楼月心虚,可还是没办法认那个错,对晚云道:“你抢个什么劲……”
将离捅了捅他,让他闭嘴,而后,看向晚云,和气道:“你这扇子是坏了,说个价钱,让他赔给你。”
听听这话,真叫人作呕。
晚云怒视他:“官长觉得赔钱就了事了么?”
宇文鄯微微抬眉。
他本来就是个冷漠性子,不容易生气,也不容易被人气着,道:“坏了就是坏了,让他赔你钱,自可让你舒坦些。你要是有法子自然可以提,他要是办得到自然给你办。”
晚云擦一把眼泪,冷冷道:“钱就免了,劳烦典军赔我一把一模一样的。”
听得这话,楼月有些为难。
他拿着扇子翻来覆去地看,挠了挠脸:“这扇子有甚稀罕的?待我给你弄把更好的,同样是个什么月书赤绳,如何?”
晚云冷笑:“多谢官长。不过所谓千好万好不如我的心头好。我就是喜欢这把,还劳驾典军寻个一模一样的来。”
谢攸宁不耐烦,对楼月道:“便照他说的做。叔雅那边催了,你叫上几个亲随,赶紧出门。”
楼月头大,对晚云道:“你还真会强人所难,等我回来给你想想办法?”
晚云气鼓鼓的,不做声。
宇文鄯却心细,扫了一眼那楠木盒,瞧见“珍宝阁”的印记,遂问:“你这扇子在珍宝阁买的?”
楼月如获大赦,拍拍他:“交给你了,我先忙去。”
罪魁祸首这就跑掉了。
不仅晚云不爽快,宇文鄯也一脸无奈。
他和晚云对看一眼,晚云随即转视线,梗着脖子犯倔。
谢攸宁觉得有趣,问宇文鄯,“哪儿来的小子,竟让堂堂宇文将军犯难了?”
第33章 冬去(十三)
听到“宇文将军”几个字,晚云忽而记了起来。
在凉州的这些日子,她对裴渊身边的各色人等都略有耳闻。这宇文将军,大约就是裴渊麾下大将,左将军宇文鄯。
而身旁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武将,刚才楼月称他“谢三郎”,想必就是河西道军府另一位将军谢攸宁。
没想到都让她遇上了。
哼!那又如何?心里一个声音怒道,我也是师父座下的小金刚!
这宇文鄯既然与楼月一伙,那么自然也要负责。
“我这扇子,还请宇文将军还一模一样的来。”晚云接着继续发难。
宇文鄯缓缓道:“珍宝馆是我的朋友的产业。不过他馆里的东西向来独一份。你硬要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只怕做不到。”
晚云嗤笑:“刚才楼典军的作所作为,将军也看见了。究竟是谁无理,将军英明,想必自有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