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吃到好吃的,得追溯到甘州时喝杜重阳的羊汤。
男子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如何?跟着我还是比裴渊强吧?”
她不屑道:“阿兄的好岂是你能比?足下切莫自取其辱。”
男子却悠然道:“裴渊再好,也是要给薛鸾的,你只有干瞪眼的份。”
晚云心下一窒,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
男子看她不语,惋惜道:“原来你知道了,还想让你好好哭一场,啧啧,好没意思。”
晚云不理他,目光飘忽地落在碗里,搅了搅,道:“我与阿兄只是兄妹。阿兄自会以兄长之谊待我,有甚好哭的?”
“兄长?”男子嗤笑:“你大老远跑来喝西北风,就是为了认个兄长么?”
“有何不可?”晚云反问:“阿兄是亲王,不值当我费尽心思认下他?”
男子嗤笑一声:“你这丫头,连这话都说出口了,还死不承认,矫情!”
晚云干瞪着他不说话。
男子吃罢,慢吞吞地擦拭嘴角,道:“照我说,你也不必太绝望。这里头有些许内情。”
“什么内情?”
男子朝马车使了个眼神:“你若能让他恢复至正常进食,我便告诉你。”
晚云向来反对灌猛药。
可对于宇文鄯,她没有顾忌。
她想知道那男子所说的内情,并且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她越发急切。
起初时宇文鄯确实反应剧烈,高烧不停,呕吐不止。
男子被他的呕吐声扰的看不下去书,便道:“他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晚云平静道:“他命大,吐不死。”
男子撑着脑袋观看片刻,看宇文鄯并未消停,而晚云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于是唤小童阿沁换本书,吩咐道:“寻一本有意思的。”
阿沁问:“郎主要荤的有意思还是素的有意思?”
男子扫了晚云一眼,清了清嗓音:“你看着办。”
小童即刻了然,送上一本。
晚云无意中瞥了一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那书上赫然写着《乱世采花郎之无边大法》。
男子翻了两页,满意地点点头:“阿沁越发上道了。”
阿沁淡然,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道:“郎主看完此卷,还有第二卷 。”
“哦?第二卷 为何?”
“盛世偷花郎之负心宝鉴。”
男子神色一凛,合上手中书卷:“朗朗乾坤,堂堂盛世,何谈乱世之法,速去取来第二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