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被他的神色挠的心痒痒,急道:“我不怕,快些!”
楼月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他气力很大,轻易地就将她提上来,让她坐在城垛间。
晚云往下看,不由暗自念了一声佛。
这城墙在下面看不觉得多高,真从上面往下看,心里却虚得很。墙壁直直下去就是地面,教人心悸,腿肚子发软。
晚云忙移开目光,手紧紧攀在城垛,往前方张望。
孙焕和谢攸宁带的三万兵马跨过了疏勒河,卫士穿的银光闪闪的铠甲,反倒是两位将军未着,骑在马上,两袖鼓风。
见得他们近了,楼月便叫喊了孙焕和谢谢攸宁的名字来,兴奋地招手。
晚云亦不由得挥起手,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不知道什么,总之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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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冬去(一百四十四)
谢攸宁忽而催马加快了步子,勒马在城下,骂道,“你作死!带她上去做什么?”说罢,又对晚云道,“云儿快下来,仔细别摔了!”
晚云笑呵呵地跟楼月对视一眼,便跳下城垛,跟他一同跑下城楼。
眼看众将士一同推开西大门,谢攸宁率先打马进来。
四周将士围拢而来,又是行礼又是欢呼,一时热闹非常。
楼月笑嘻嘻地上前替谢攸宁牵住缰绳:“你一回来就冤枉我,是她吵着要上去的。”
谢攸宁“嘁”一声,翻身下马,却用力地跟他抱了一下。
“听闻你在太子手上吃了苦?”他拍了拍楼月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似乎不曾受伤?”
“吃什么苦。”楼月一脸不屑,“太子手下那些没屁用的,拳头还不如裆里的货硬,哪里伤得到爷爷半根汗毛。”
听着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吹牛,谢攸宁正想损一损,忽而看到了晚云。
晚云好不容易挤到他们跟前,谢攸宁忙走过去,问道:“你如何?还好么?”
晚云笑笑:“自是好,那些人屁用没有,也上不到我半根汗毛。”
谢攸宁随即笑骂:“不准学那狗皮赖子说话。”
晚云嘻嘻一笑,“你呢?”晚云将谢攸宁打量,“听说你干了不少大事,可还好?”
谢攸宁凝视她片刻,挠挠头,道:“甚好,就是……”
“这不是常小郎么!”身后孙焕热情地说,而后张开双臂走过来,“快来和为兄抱抱!”
楼月赶紧拦住他,叫了声“禽兽”。
谢攸宁左顾右望,道:“怎么不见九兄?”
楼月拍拍谢攸宁肩膀:“之前师兄一直不让跟你们说。他大病了一场,差点没了,这几日才将将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