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事,谢攸宁和孙焕皆是一惊。
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裴渊住处,果然,他正坐在榻上,身上披着裘袍,屋子里一股药味。
晚云知道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便借口去制香,把议事时间腾出来给他们。
到了中午,晚云再过来,只见谢攸宁和孙焕已经梳洗了一番,还换了衣裳。
见她手里提着食盒,谢攸宁随即嚷着要喝酒。
“酒是没有。”晚云将食盒打开,“不过肉菜管饱,不够了便与外头说一声。”
裴渊笑了笑,道:“她当下在关城中最是说一不二,我当下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看她面色,你们二人万不可抗命。”
谢攸宁和孙焕都知道晚云治病的本事,笑了起来。
晚云知道裴渊高兴,也不打扰,任由他们打闹。她叮嘱他吃药的时辰之后,便径直回去捣鼓制香。
直到夕阳慢慢落下,几人才散场。
晚云回去看裴渊,中途,却遇见了谢攸宁。
他满脸通红,由亲卫搀扶着,远远见到她就唤她名字,一看就是喝多了。
“撒酒疯了?”晚云问道。
谢攸宁看着她,只顾傻笑,打了个酒嗝。
说了不喝酒,到底还是喝了。
晚云正嫌弃,这时,楼月从远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原来这傻子在此处。我刚把凤亭送回去,回头就没影了。”
谢攸宁又打了个嗝,满嘴酒气:“还是阿月酒量好。孙凤亭话不过三杯就倒了,小童都不如……”
楼月将他扛在背上,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攸宁趴在楼月背上,却对晚云招招手:“云儿来!”
话才出口,谢攸宁的耳朵被楼月反手揪了一下,训道:“喝得醉醺醺的,叫人家来做什么?”
说罢,他对晚云说:“你别搭理他,你先走吧。”
“不要!”谢攸宁张牙舞爪地拉住晚云,“云儿跟我回去!”
他耳朵又被揪住:“成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想屁股。”他笑嘻嘻地说。
听得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晚云好笑地看着他骂骂咧咧地被楼月带走,朝裴渊的院子走去。
楼月独自将谢攸宁送回屋里,听他小声呢喃:“我很好啊,就是想你了……”
看去,只见他一脸满足,不知是不是醉到了梦里,笑得像个痴傻儿。
楼月不由得长长叹息,拍拍他的脸:“别想了,以后是你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