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说到做到,不过情势你也看到了,由不得你我自作主张。”裴安笑了笑,“我从来在回护仁济堂,你日后也仍需我的回护。我等过去那般相互帮助,不好么?”
“该为皇城司做的,我都做到了。”晚云冷冷道,“可二殿下若拿我师兄做要挟,此事亦无再谈的余地。”
“是么?”裴安微微歪了脑袋,“那你怎么做?投奔河西,你师兄和仁济堂都不要了么?那你三年前的牺牲不就前功尽弃了?”
“前事不必再提。”这时,裴渊道,“二兄,杀太子一事我不会仓促应下,除此以外,二兄还有别的主意么?”
“还是九弟通情达理。”裴安笑道,“不像小云儿,只想着咄咄逼人,始乱终弃。”
他喝一口茶,气定神闲:“不杀太子也行,也是简单。宇文将黎先前出走,孙焕又滞留京师,那左将军的位置一直空着,九弟可让我的人去接替。另外,凉州都督府自长史以下各部,都要任用我的人,要求不高,给个副职便可。”
晚云面色微变。这要求,便是明目张胆地插手河西,从裴渊手上分权。
“二兄的主意未免打得太好。”裴渊冷笑。
“九弟也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既然九弟有心帮我,全心信赖乃是根本。”裴安不紧不慢道,“不过九弟不愿也无妨,我会让九弟答应。”
说罢,他的手抬了抬。
突然,四周的门窗一并打开,只见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竟早已经埋伏好了甲士。
看着神色大变的二人,裴安叹口气:“说起来,还是我对不住小云儿。说好了商量合作,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我终究是管不住自己,想让这合作更牢固些。九弟,你们手下那点人马,本事再大也飞不出去的,兄长劝你莫做无用之功才是。”
却听晚云淡淡地笑了一声。
“二殿下怎知,我们带来的,只有那几个人?”
裴安看着她,忽而从这言语里察觉道了一丝异样。
“何意?”他问。
“二殿下还未察觉么?”晚云道,“二殿下已经中毒了。”
裴安一惊,想了想,随即转向一旁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