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走!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怎么又一本正经起来了,我不闹就是了。”阿琅赶忙拉住他,嘟囔道。
她一面说,一面松开了手,缩着身子躲在最里边,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不胡闹,再闹就是小狗儿,汪汪!”
阿琅学着叭儿狗叫了两声,两眼水汪汪的,忍不住想要爱怜地抚摸她,而公孙怀也像是中了邪似的,倾了倾身子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缓缓启音:“乖,这才是我的好阿琅。”
美人儿近在咫尺,阿琅的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儿,全身的血液像在倒流,快没法儿喘气了,她需要点气来续命,所以几乎想也没想就抓住公孙怀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一口亲了上去。
原本是想借点气的,可她一时冲动,整个人顿时懵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窘迫极了,还是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撤离吧!
在她准备缩回脖子的时候,公孙怀的手掌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为时已晚。
她胆子不小,可没什么经验和技巧可谈,公孙怀的防线彻底被她攻破,送上门的肥肉,他又怎么舍得丢掉,索性如了她的心愿,也遂了自己的心愿。
一番挣扎,阿琅气喘吁吁,她涨红了脸,仍在状况之外,公孙怀却用指腹轻抚着她泛着光泽的红唇,轻声细语道:“胡闹多了,可是有危险的,看,这儿都红了,不过很美,像是上了一层胭脂。“
阿琅整个身子都软了,像是被雷电当头劈了一下,浑身颤栗,然而这种感觉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还想再尝试一遍。
他说她的唇像上了一层胭脂,他又何尝不是呢。
“怀哥哥,我可以再亲亲你么?”她像是被下了蛊,上瘾了。
公孙怀勾了勾唇,点头如她所愿,相比较之前,她没那么措手不及,但是她亲的是他的眼睛和鼻梁,道:“他们都说这双眼睛冷冰冰的,就像是毒蛇的眼睛,闭上的时候不会让人害怕,一旦睁眼,就会有危险,可我能感受得到它是温暖的;还有这鼻梁,又高又挺,好像只有西域人才长这样儿,中原倒是罕见……”
公孙怀瞳孔骤缩,捧着阿琅的脸笑了笑,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自己的身世,但是她已经猜到了。
“我的外祖父母是瓦剌人,他们在中原做买卖,在这儿扎了根,我父亲是汉人,黄河水患逃难的时候我父亲救了母亲才结下的情缘,世道艰难,买卖也不好做,家乡闹瘟疫,亲人相继去世,我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法子进了宫,可因着这副长相吃了不少苦头,后头的事儿你也知道了。”这是头一回,他把自己的故事告诉阿琅,稀松平常的语气,平淡无味的过往,可她听了还是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