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琅不信我是太监?”他牢牢箍着她,微微俯身,侧脸贴近她的脑袋,轻声道。
“那天我都发现了。”她醉得迷迷糊糊,力气也用尽力,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膛,很舒服。
“哪天?发现了什么?”他循循善诱,听她继续说下去。
“那一天……你为我退烧……什么都没穿,所以我就怀疑你是不是骗了我……骗了所有人……”她的脸颊发着烫,身子也跟着热了。
“这一年来你变着法儿招惹我就是想验一验我的真身?包括今晚劝酒,是想把我灌醉了?”他声音低沉魅惑,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你为何要瞒着我,要不是我遇到张司药,你还要瞒我到几时……你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不愿我对你有念想,你不愿碰我到底为了什么?”阿琅已经语无伦次,可公孙怀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以为这不过就是头疼病,熬一熬都能挺过去,犯不着时常挂在嘴上,也没必要让她牵挂担心。
原来她如此在意,还以为他命不久矣,是因为不能期许她后半辈子才迟迟不动手。
可谁又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怀哥哥,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无论你是谁,你都是阿琅最爱的人!”在他出神的片刻,阿琅摸索着转过了身,踮起脚尖找到了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俊美容颜,她想亲亲他,想要他抱着她,以解内心的相思之渴。
美人微醺,迷离和渴望的眼神把他打得溃不成军,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尽数瓦解,渴求的人就在眼前,他也如饥似渴,为何不去开封这坛珍藏许久的美酒佳酿让自己畅快痛饮!
他内心咆哮着撕开了尘封,将这坛佳酿一饮而尽,痛饮之后,他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酣畅淋漓!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晚他趁人之危,却也付出了代价,他用自己的秘密像她交待。
房门紧闭,无人敢靠近,烛火燃尽,桌上的残羹冷炙无人问津,屏风后的幔帐下缱绻迷离,风起云涌,夜色里微弱的月光映射在绯红的肌理,美艳动人。
后半夜,她悠悠转醒,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一群蜜蜂等着来采蜜,身上的酸软伴随着前所未有的疼痛从某个地方蔓延到头顶,记忆的水闸随着骨骼的一声作响打开了,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隆隆的心跳里混着平缓的呼吸,这是她的心跳,却不是她的呼吸。循着那气息,她看到了身侧的剪影,不由得屏息凝神,怔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