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朕不许你在朕面前提朕的阿姐!”李钧气急败坏,环顾左右,吩咐道:“去叫锦衣卫的人来,把他拖下去杖打五十!”
李钧赐了免死令,不能赐死他,便想了另一个法子以儆效尤。
公孙怀没有反抗,听凭发落,只是五十棍打下去,他的半条命都要没了吧。
“请皇上三思!”曹元亨一听皇上要杖打公孙怀,心里发急,连忙上前说情劝阻,可李钧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打他难解心头之恨。
“滚下去!谁敢求情,一并处置!”
站在月台上的宫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出声,公孙怀大权在握的时候,人人怕他,可他也没有真的苛责过他们,甚至还待他们不薄,现如今他为了长公主沦落至此,不知该不该怜悯他。
“臣宋世良,参见皇上!”
李钧叫锦衣卫来,没想到来的会是宋世良,“宋爱卿免礼,此人罪大恶极,本该处死,可他手上有朕御赐的免死令,即便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有些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既然你来了,那便交到你手里,由你来处置。”
宋世良与公孙怀有多年私仇,过去鉴于公孙怀权势滔天,难以对付,如今他手上没了大权,又欺君罔上,落到了宋世良手里,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一个半死不活的地步。
“臣遵旨,只是在处置犯人之前,臣有要事启奏。”宋世良看了一眼雪地里的公孙怀,单手握着绣春刀道。
“是不是禁书一案有眉目了?”李钧问道。
宋世良点了点头,道:“臣已彻查清楚,编故事的人是一名浣衣局的长随,叫黄仁,他原是王有吉的人,十五年前犯了事儿打发到了浣衣局当差,此人没什么能耐,靠着能识几个字喜欢胡编乱造,六年前的《窃玉记》,这回的《残玉记》都是出自他手。”
“他背后可有主使?”
“已经用刑拷问,没有招认是谁指使,自称全凭一些小道消息编撰出来的不入流故事。”
“与太后无关?”李钧皱了皱眉。
宋世良道:“臣观察过,太后在听闻此事后,也是大吃一惊,应该与太后无关。”
李钧了然点头,略显失望,却道:“此事即便与太后无关,也不能放过时机。”
皇帝的意图宋世良即刻明白,他这是要把所有的脏水泼到太后身上,好除去心头大患。
“臣明白该怎么做了。”别说皇帝痛恨刘太后,宋世良也对她恨之入骨,如若不是她发动宫变,他便不会与他父亲分隔整整十年!
“这儿就交给你了,朕去瞧瞧阿姐。”李钧拍了拍宋世良的臂膀,说完便离开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