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得令,跟着她一块儿蒙骗皇帝:“公主啊!您千万别干傻事儿啊!”
大家同心协力,唱作俱佳,阿琅非常满意。
刚跨步进院门的皇帝听闻哭喊声赶忙冲了进来,见此情景,惊慌道:“阿姐!你做什么!”
就在这个当口,阿琅伸长了脖子套进早已做好手脚的圈儿,并不松手,而是泪眼婆娑地看向李钧,哀婉道:“倘若公孙怀是罪人,那么我也是,皇上来得正好,我这就以死谢罪!”
“快来人阻止她!”李钧急促道。
“都别过来!”阿琅大声喝道。
李钧伸手叫停,与她对视:“阿姐,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
阿琅哭道:“皇上还当我是阿姐,那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朕也知道阿姐心里在盘算什么。”李钧望了一眼白绫,结上有个缺口,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的阿姐总是一肚子坏水,可他已经不是当年任她愚弄的毛头孩子了。
阿琅也没想到她这阿弟心思缜密,洞察仔细,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诡计,索性也不演了,放手一跃而下,抹了抹眼泪,扬言道:“我可以不死,但我想做的事儿谁也无法阻止,皇上也不行!”
“阿姐你……”李钧伸手指着她微微发颤,满腔怒火却不忍再爆发,“此事不必再提,朕金口玉言,绝不改变主意!阿姐好自为之吧!”言罢,撒手就走,走了两步又背对她道:“倘若阿姐再如此执迷不悟,休怪朕不留情面。”
“皇上,才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阿琅嗤笑一声,“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才会被天下人耻笑!”
如晴天霹雳,李钧猛然转身回头,“你说什么?”
阿琅从他眼里看了震惊和愤怒,这个玩笑开大了,可为了公孙怀,她可以放弃尊严,“我们成亲了,拜过天地,有婚书为证。”
李钧捏紧了拳头,扫视周围,人人作出惊讶之状,在看到皇帝的怒颜后,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喘大气。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做的这些让祖宗和皇上蒙了羞,将来死了也无颜去见父皇母后,可是死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我只晓得我爱他,只想嫁给他,无论皇上恩准与否,这份心意绝不改变!”阿琅语意决绝。
“宣太医!”李钧不相信她可以瞒天过海,必须亲耳听到太医确诊。
阿琅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心神一晃,然而当宣来的太医是张世珍的时候,她又定下了心来,张世珍得到了她的暗示,向李钧道出了她已妊娠一个多月。
阿琅心想他还挺能胡说八道,连她出宫一个半月跟公孙怀在一起都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