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京中这次如临大敌,派来的援兵不少,只怕兰其罗那边且要啃上一会儿呢。
这对他们来说,却是好事,拢共就是那么些人,眼下京中的防备必然空虚,他们急行军而上,定能打李文演个措手不及。
想及此,李文硕心底不由冷笑一声。
而谭远行忽然问他:“说了这么多,不知文硕兄那边情况如何?”
李文硕便道:“放心吧谭将军,腾阳郡守严博泽我已经联系上了,此人乃是我母亲的旧识,很是牢靠。”
谭远行又问:“你如何笃定他一定会城门大开,迎我们入城?”
“我在京中还有暗桩,”李文硕回答道:“我已同严博泽传信,若他迎我们入城,事成以后便是泼天富贵,若是当我的话是耳旁风,那他从前同我们勾结的证据,自然会有人呈给皇帝。”
李文硕不疾不徐地说:“反正是要抄家灭族的,他为何不赌一把呢?”
谭远行暗自点了点头。
他自己能掌控的部分并不担心,因为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李文硕是半路来的,他只怕他说的那什么郡守是和他什么旧友。
但听得李文硕说是利益相系,他便放心了。
毕竟世间情也好爱也好,都会随时间消磨干净,唯独恨与利益最是牢靠。
而赵青岚这边,李文硕临行前找来大夫为她医好了腿。
李文硕转身去寻她。
因为是刚医好的腿,所以她仍旧不良于行,坐在一方摇晃的小小马车上,见李文硕坐进来,她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王爷……你去了好久,我害怕。”
李文硕唇角微弯,俯身去贴她娇嫩的面颊:“还知道怕?”
赵青岚说:“旁边都是不认得的男人,婢妾当然害怕。”
李文硕很是满意,嘴上却并不饶人:“你最好是,否则爷就把你丢到军妓堆里去,让你学她们伺候男人去。”
她极为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紧紧贴住了他:“王爷……你吓我……”
李文硕问她:“你现在能站起来了?”
赵青岚点头:“能的,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于是,李文硕从袖中摸出一条金链来,他带着危险的笑意,掀开她的外衫,用这链子沿她小衣的腰身紧紧绕了一圈,扣得死死的,随后将金链的另一头,锁在了马车的一角。
他说:“一路上太危险了,我还是将你锁起来吧。日后若要带你出门,我便将这一头把在我的手心里。青岚,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