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跟阿晏讲,我找到了关于玲歌的线索,打算进京。”
“嗯。”
“那以后我在京,就有机会能多见阿晏啦。”叶初棠笑道。
萧晏轻笑,口气略带讥讽:“是寡人借玲歌的光了。”
“阿晏干嘛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
“你今天怎么了?”叶初棠忍不了,直接质问萧晏。
萧晏没说话,“嘶啦”一声,把他看的那页书撕了下来,接着一页又一页地往下撕。
叶初棠头都大了,她真的已经试图去努力安抚和理解萧晏了,但她真的理解不了他到底想什么,闹什么情绪,要干什么。
叶初棠扭头看向秦路,秦路伺候萧晏多年,一直形影不离,他或许应该清楚。
一直在角落里装鹌鹑的秦路,在接受到叶初棠的目光后,微微摇了下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今日一整天,陛下都在屋子里,没见什么外人,除了来了三名暗卫对他悄声回禀了情况。
暗卫回话的声音很小,秦路站得远,一点都没听到。当时他观察出陛下脸色没有什么不同,后来陛下沉着一张脸,开始翻开王湛所著的书。至这举动,秦路察觉到异样了,可他和叶初棠一样,闹不懂为何。
叶初棠主动握住萧晏的手,“阿晏有什么心里话可以跟我说,这样憋在心里会气坏身子的,话要说出来,别人才懂阿晏的心思呀。”
萧晏无情地抽走手,继续撕书。
“我明日就给你做饭好不好?咱们去野外,我给你烤山鸡吃。”总闷在屋子里人是容易有情绪,叶初棠觉得带萧晏出去看看山水,散散心,应该会好点。
萧晏把剩下的没撕完的书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
纸团刚好从叶初棠耳边擦过,“嗖”的一声,带起的风竟然不小,可见他丢的时候用狠了力气。
叶初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立刻捂住耳朵“哎呀”了一声,眼睛里开始蓄泪。
萧晏丢纸团的时候,的确没注意,听叶初棠的喊声后,又见她捂着耳朵要哭,只以为自己刚才丢的纸团不小心打到了她。
“给寡人看看。”
叶初棠捂着耳朵偏不松手,红着眼睛对萧晏道:“谨遵陛下口谕,我是觉得乏了,这就去睡觉!”
萧晏拦住叶初棠的胳膊,“先让寡人看一看你的耳朵。”
叶初棠偏不给他看,见萧晏非擒住她的胳膊不放,她就低头就咬了萧晏的手。
萧晏随她咬,动都不动。
叶初棠以为自己不够使劲儿,就咬得再狠一点,直到口中有了腥味,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赌气之下下口重了。
叶初棠忙双手抓住萧晏的手。
耳朵终于漏出来了。
萧晏只盯着叶初棠的泛红的耳尖看,轻声问她:“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