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裘负刍!”王湛立刻骂了王修珏,丢了手里的点心。
王修珏大惊,忙跪地认错。
父亲怪他把过多精力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想想也是,如今他身上背负着诸多比练琴更重要的事。
“叶氏女那边你办得极不妥当。”
用了“极”,这于他父亲而言是非常重的词。
王修珏吓得咽了咽唾沫,连声磕赔错。
王湛负手立在王修珏跟前,睥睨他两眼后,嗤笑,“你这般脑子,再来十个也斗不过她。你在京名声已有损,三五年必须与你妻子琴瑟和鸣。”
王修珏愣住,不解问王湛:“可是阿爹之前明明答应儿子,让儿子——”
王湛眼色阴冷地瞥向王修珏。
随从福安忙向王修珏解释,如今京城内有很多关于他的风流传闻,甚至还有传他欲杀妻另娶的说法。
王修珏这才明白过来他父亲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十个脑袋都斗不过她……
王修珏:“莫非是叶初棠在算计我?”
王湛蹙眉,用‘你居然才反应过来’的鄙夷眼神,嫌弃地瞥了一眼王修珏。
王修珏被父亲的眼神刺得心里极难受,他倍感受伤垂下头去,口上不忘气愤骂道:“且等着,我定叫她好看!”
“好看什么?你算计人在先,智不如人在后,心甘俯首称败就是,怨得了谁?怪只怪你自己蠢。”
王湛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王修珏的心头,打得他内伤呕血,鲜血淋漓。
“我已在晋安给你安排好了差事,回京后你小住一月,携你妻子应酬几次,之后便去办差。等过个一年半载,你修德建功归来,到那时自没有人敢再拿前事非议你。”
王修珏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就皱眉:“儿子不喜她,和她再忍一年半载,叶氏那里早就有变数了,到那时儿子怕是很难再娶叶氏进门。”
“说得像现在没妻子,就能立刻娶她进门一样。叶氏你就不要想了,好生反省你近来做了多少蠢事!”
王湛打发走了王修珏后,瞥一眼那把被王修珏弹过的琴,命人即刻把琴烧了。看那琴他便不禁想起他长子有多笨,就他那琴技,他早在八岁便已高于他。他可倒好,二十岁了,练成这种程度,还沾沾自喜地跟他显摆。
福安瞧出自家主人的烦躁,忙安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