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页(2 / 2)

欢天喜帝 行烟烟 1028 字 6个月前

    宁墨将她胳膊拉紧了些,轻声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规矩,难道现下还要再着人去传位太医来,而后左右互诊?”

    英欢无力敌他,兀自偏过头,“太医院何时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宁墨不再言语,半晌之后松开她的腕,又伸手进被,在她腰下缓缓摸索了两下,低眉看她,“要换么?”

    英欢僵白的脸上起了丝红晕,摇了下头,“此事哪里轮得到你动手,待一会儿唤人来就行了……”

    “便是我来,也没什么。”他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目光疼且怜惜,“夜里受凉了罢?”

    英欢没力气再言语,只是嗯了一声,便闭了眼不再动,听见他离榻转身,知他是去外面取温着的药,心口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没一会儿宁墨便又回来,手中果然持着银碗,弯了身想扶她起来,却见她身子朝内一缩,纤眉攒起,脸上全是汗。

    她眼睫微动,仍是皱着眉,“不喝。”锦被下,胸前身后在一阵阵地冒冷汗。

    宁墨闻言,也不迫她,只是回身放下碗,牵过她的手搁在掌心里,再看她时眼里没了先前温光,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英欢额发又湿,抬眼看他,“老毛病而已,你难道不知……”

    宁墨一垂眼,“这么些年你拢共才病过几次,哪一次不是心病先至,而后气损体虚?在你身边这么久,又怎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英欢听了他这话,心揪得紧紧的,只觉身上更痛,更是言语不得。

    他伸手探下去,轻慢地揉着她的小腹,不紧不慢低声问她道:“可是东面又有何事让你记挂不下的?”

    英欢身子微微一颤,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握成拳,鼻间湿气满萦,竟是喘不上气来。

    前一日京中使司才得了消息,英俪芹一月前诊得有孕,后因不慎而至小产,贺喜闻后特辍朝一日,以哀中宫失子之痛。

    十二年来未闻他得一子半女,奈何册后未久便使中宫有孕……

    勤政似他,又能因英俪芹而辍朝一日,可想其二人之间当是怎样的帝后情深。

    英欢头靠在宁墨的臂弯处,心中冰火相杂,眼角潮润,小腹阵痛不休,人僵乏欲眠,可却无论如何都定不下心来。

    脑中尽是那一夜他的柔情他的笑,翻云覆雨两心相许,她以为纵是倾此一生热情亦不过如此。

    红烛金帐下,天边未晓前,那一盏合卺酒苦渗脏腑,他那旦旦誓诺此时犹在耳侧响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