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夫妇对柳倕儿极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养到七岁,直到柳家主母去世,柳倕儿才从亲戚家被接会主家。
几年后柳倕儿再见到那对夫妇,从他们口中得知在她回归本家的第二年,夫妇二人喜得贵女。
柳倕儿真心为这对夫妻感到高兴,直到三年前她听闻,那个女儿在三年前的混乱中被拐走,从此杳无音讯。
夫妇俩散尽家财多年没有寻回孩子,也是那时候柳倕儿知道女孩名叫做柳佛英。
从那时起柳倕儿便命人帮那对夫妇,她也想知道这个妹妹。
今日在薛英那里见到小侍女,柳倕儿只觉小侍女的眉眼和那对夫妻像。
“下次我要想办法问问她的名字。”柳倕儿自言自语,她有种预感,小侍女就是自己几年来要找的人。
晚上的永平张灯结彩,几天前灯会发生的惨案没有阻止节日的喜庆在城中蔓延,每个宁国人都沉浸在要过年的氛围里。
与此同时永平最大的花楼红杏坊,今年最后也是最盛大的表演百花会正在举行。
红杏坊灯火通明,只要有票无论是贫民还是贵族官宦都能进入,当然和演武一样也是分座次。贵人们有自己专属的厢房,在视野最好的顶层,下面湖中心的舞台一览无余。
换好衣服正在上妆的缙云默背着古诗古词静心。
缙云在努金,除秋日狩猎,还没见过这么多人,整个北昌地广人稀,是个三四万人的聚集地都能算是大城的地方,哪像永平,单单一条街上住的人可能都比北昌某些小部的人多。
“准备好了吗?”穿着低调的绿绡撩开帘子询问。
和缙云一起搬到红杏坊后她和琴穗学起做生意,当时缙云还问她以后不走了吗,被她用赚钱给家里搪塞过去。
只有绿绡知道,她哪还有家。
“快了。”看到绿绡,缙云感到安心,她其实不是第一次上台,但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场表演。
前几次预演中缙云的剑舞以获得不少关注,让她有了点名气,同时琴穗对缙云保证,所有的赏钱红杏坊会和她三七分账,红杏坊三,缙云七,算是公道价格。
“真担心小姐会不会手欺负。”缙云小声嘟囔,她对钱不在意。
绿绡出言安慰,“放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你说得对小姐那么厉害,即使遇见坏事也能化险为夷。”说话间缙云画好了妆容。
再过两场就要轮到她舞剑了。
伴随着密集的鼓点缙云的心平静下来,她看向绿绡,对她说,“还好有你在。”
绿绡鼻子一酸别过头,“别误会,我是为赚钱才留下,才不是担心你,这种地方咱们女子还是少待的好,名声坏了不好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