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月张了张嘴,脸色灰败地看着冉秋,想要继续求情,还未张口,就被冉秋打断了。
“我今日也不与你说这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冉芷既为罪臣家属,自有她的去处,此事与我无关,更不归王爷管,他岂会插手其他大人主理之事?你休要在此狂言,坏了王爷名声!”
冉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念着往日情分,已给你留够了情面,你若再敢纠缠,我可没这些好话等着你了。”
说完,冉秋不再看她,转而看向站在周围的几个人,勉强笑道,“我今日本是得了空,特来恭贺兄长袭爵升迁一事,却不想冒出这么个泼妇来误了事,叫各位大人取笑了。”
其他人听她说这话,哪里敢应,个个拱手谦让道,“王妃言重了。”
“请诸位先到府上小坐。”冉子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今日刚从宫中回来,碰上了几个过去的诗友,便相约到府中一叙,却不想临到门口,被久候在此的赵兰月绊住了脚。
好在冉家的事如今也是人尽皆知,众人看赵兰月在这里闹,也都当看一场笑话,只苦了冉子初,他早对赵兰月恼怒至极,却又无心力去整治一妇人,倒让她愈发得寸进尺了。
冉子初叫了两个家丁来,“将此人逐出去,以后莫叫她靠近冉府半分!”
赵兰月被那两人拖着离开,见今日闹了一番无果,脸上那副哀戚之态骤然消失,她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崽子!冉子初,你自己做了大官,却让我们一家流落在外,你那些圣贤书都白读了,你不是个东西!冉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嫁了权势就翻脸不认人,我呸!你们一对白眼狼......”
她这些歇斯底里之言不堪入耳,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捂着嘴丢到了无人巷口。
两个家丁将她狠狠扔在地上,喝道,“住嘴!我家大人和镇南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这贱人配叫的?”
赵兰月被摔在地上滚出两圈,沾了一身的灰,五脏六腑都差点卷出来,她艰难撑着身子,重呼了几口气,看向这两个家丁,抬起手颤抖地指着两人,“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我是冉府的二夫人,是主子!你们敢这么跟我说话......啊!”
家丁看她这幅嚣张撒泼的样子,也是气恼,上去便抽了她两个巴掌。
赵兰月被这重重的力道掀翻在地,她捂着脸,似乎是没料到这两个人竟敢对她下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却一下子收了声,不敢再大喊。
“我家老爷仁慈,不跟你这等贱妇一般见识,识相的就滚远点!我们这些吃力气饭的,拳头可不长眼,你若再敢来,定叫你残着回去!”
看赵兰月一脸惊滞恐惧,被吓得不敢再动,两个家丁啐了她一口,才离去了。
“晦气东西!”
冉府内,冉子初尽快送走了那一干人后,才来到后堂寻冉秋。
冉秋方才在外头站得有些累,此刻正坐在软榻上休息,阿念怕她不舒服,往她身后垫了好几个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