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延秀。”
马背上的秦冕有些不耐起来,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来回走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李延秀快步走出,挑眉道:“催什么呢?马匹未道,难不成叫我用腿走着去?“
话音落下,小厮从侧门出来,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走近后将缰绳递到他手中:“公子。”
“嗯。”
李延秀拍了拍辔头,马儿甩了甩头,打了个响鼻。
他身子一跃,上马后勒了缰绳,豪爽的很:“走吧,再晚了,就该关宫门了。”
才刚说完,秦冕就猛地一呵,胯下马儿像只离了弦的箭,飞奔而去。留他在原地,目瞪口呆片刻后,突然展颜高声道:“秦冕,什么时候藏了个宝贝啊。我若是追上你,它可就归我了。”
说罢,也呵的一声,枣红色大马颠颠两步,快跑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狂奔到宫门下,才停住追逐。
守城的卫兵老早便恭敬候着了,等他们一下马,立刻接过缰绳。目送着两人大步流星,向宫内走去。
“不是回去跟秦蓁商量,怎么样?她怎么说?”
秦冕心烦,一想到妹妹竟然跟母亲一样,吃了秤砣般的咬死了这桩婚事,无论他如何保证自己会护着她,都不信。
他不愿说这个结果,只能含糊的很:
“她那里有女客,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女客?
他怎么记得,秦冕这个妹子,一向性情孤僻,养在深闺,并不怎么与人接触啊。
瞬间,蒋姨的话涌上脑海。
他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是也不愿身边再生是非。
“听说,皇上请回来的那位贵客,如今又成了秦蓁的座上宾?”
秦冕点了点头:“我也不知怎的,蓁蓁竟然对那个丫头另眼相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每回她一张口,我便跑断了腿。”
话虽如此,可他脸上却不觉露出笑意。
李延秀是知道好友的,别看他八尺男儿,身如铁塔面似包公,唯独提起这个妹妹,语气都能软上三分。
“蓁蓁心地纯善,年纪又小,哪里分的人性好坏。你还要莫要让她接触这些来路不明之人,省的出纰漏。”
秦冕虽然刻板了些,但是善恶分明,立即为洛英辩解:
“乡野丫头,就是没规矩了些,却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蓁蓁没个伴儿,如今能有个说话的,我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