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奸计”没有得逞,这会儿只得黑着脸瞥了眼门外,而后又一声不吭地把那两个盘扣给系上,遮住那片诱他沦陷的春光。
结果就在两人双双起身时,身边人突然轻呼一声,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却垂下脑袋没有言语。
宋寒之转过身,仔细瞧了瞧她的小脸,瞧见那片熟悉的红晕,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眉眼间有几分笑意,更多的是怜惜。
想了想,他索性将人直接打横抱起,也没喊外头的人进来,自己预备着要做些什么。
昨日下人们殷勤,二更天时敲门抬了一桶洗澡水到外室,彼时身边这美人正香汗淋漓,他特意将她抱到木桶里,给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这会倒是免了这一项。
其实今日有专门为新娘子梳妆的嬷嬷,但宋寒之心思一动,将人家拒之门外,自己侍弄起了那些胭脂水粉,打算亲自给他的妻子梳妆打扮。
姜雪蚕如今小脸依旧泛着红,整个人也蔫蔫的,被自家夫君抱着坐到铜镜前,眼见着他拿起了螺子黛,心想上回自己已经教过夫君如何画了,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知,第一笔还未落下,身边人就皱起眉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拿着螺子黛在她眉头眉尾处来回打转,却迟迟没有下笔。
“怎么办,我又忘记了。”许久,他才一脸抱歉地向身边人求助。
彼时姜雪蚕正柔若无骨地倚着黄花梨木椅的把手打着瞌睡,眼见那扑闪得愈加缓慢的眼睫便要阖上了,耳畔熟悉的温热吐息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氤氲着水汽的美目也随之睁开。
“还以为夫君一遍便能学会的。”她的声音也同样蔫蔫的,倒不似方才那般沙哑,像只猫儿似的,尾音蛊人。
语罢,她坐正身子,抬起酸软的手臂,同上回那样把小手覆在眼前那只大手上,自眉头至眉尾一点一点描画着。
不过很快,这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画眉也变了味道,最后一笔尚未落下,本来好好待在她身侧之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那只螺子黛也被随意扔在了妆奁里。
“夫君……”她怯怯地唤了声,眼睛也比方才睁得大了些。
宋寒之自诩自制力尚可,可一遇见眼前人,他那“清修和尚”的功力就退而又退,以至于他刚刚只是无意中瞥见了眼前人白皙的脖颈上那一小片胭红,如今目色都变得浑浊不已。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伸出手臂用指肚反复摩挲那一处胭红,引得眼前人再次打了个寒战,目光移到眼前那人的薄唇上时,脸颊立刻飞上两团红云,只得又飞快移开目光,咬了咬尚未染口脂的下唇。
宋寒之似乎不大喜欢她这个小动作,如方才在榻上一样,把指肚移到她唇齿间,让那瓣泛了白的下唇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