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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放手!”

    她死死抓紧怀里的金锁不让它掉出来,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霍义问:“曲挽香到底怎么死的?”曲如烟瞪着他,还是之前那些说辞。

    霍义恼了,一把将她摔在马车前面的辕座上,不等下个动作,他的肩膀忽然被人从后拍了拍。

    曲如烟摔在木板上,痛得眼冒金星,可霍义的手却松了开,她茫然抬头,看见霍义竟被晏铮单手揪住衣襟,高高举了起来。

    “你!我不是把你……你、你怎么还站得起来?!”

    晏铮没说话,上臂一挥,像在扔一团纸,竟就这么轻松把一个魁梧男人摔飞出去。

    曲如烟看得愣在原地,直到晏铮上前问她:“三娘子,没事吧?”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嘶……”

    “额头磕破了点皮,回去找大夫看看吧。”晏铮伏低身子凑近她。

    他长腿一抬,踩上辕座,曲如烟本想退回车内,可之前慌了神,现在就使不上力气,她只觉得在小厮面前丢尽了面子。

    “三娘子?”

    “你不是小厮吗,不会扶我进去?”她恼羞成怒。

    晏铮弯腰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力道又大又稳,曲如烟一怔,竟莫名觉得安心许多。

    霍义估计是摔昏了,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好在他们的马车停得隐蔽,没有行人注意这边。

    晏铮拉上车帷,往曲府驾车而去。

    行到途中,曲如烟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车中传来:“曲家的女儿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去,我肯定又让祖母失望了。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

    晏铮眼神一冷,并不出声。

    曲如烟弄成这样回府,果然引起一阵骚动。

    虽说只是额头磕破了皮,但对于姑娘家来说,这是大事。

    宝瓶从早晨卯时起就跪在廊下,主院那头的声音也传到了这里,他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

    “哥哥怎么被罚了?”只是还没看清,旁边有人冒了出来。

    “来安……是你啊。”宝瓶没好气地揉揉膝盖,那天郎君回来,他没有及时去接才让郎君受了伤,夫人罚他在这跪一天,“三娘子似乎受了伤?有你在还搞成这样,夫人只怕不会轻饶你。”

    “所以我不就自愿过来罚跪了吗。”晏铮语调轻松,在他旁边大喇喇一坐,解开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这、这是怎么了?”

    晏铮的腹部到胸膛赫然有好几处青紫,是新伤,正微微肿着,瞧上去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