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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遇上什么人了这么严重,夫人不是叫了大夫吗,你怎么不……”

    宝瓶一边说,一边打量晏铮的腹部线条,他说自己会武原来不是扯谎,明明生着一张养尊处优的脸,隆起的腹部肌肉却是该有的都有。

    不像自己……宝瓶摸了摸自己瘦弱平坦的肚子,心情复杂。

    “夫人紧张着三娘子呢,哪儿有功夫管我。”晏铮拿出一盒药膏抹在淤青处,宝瓶光看就觉得痛,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上完药,把衣带一系,又将那盒药膏递给宝瓶。

    “这是?”

    “你还要跪上大半天吧,把这药膏擦擦,不用还我了。”

    “真的?”宝瓶愣愣接过来,“给我?这瞧着可不便宜……”他不明白来安为什么对一个不熟的人这么好。

    “拿着就行,和我客气什么。”晏铮摆摆手,换了个姿势在他旁边跪下。

    宝瓶握着瓶子,内心五味陈杂。他虽然是老夫人身边的小厮,但爹娘在府里没多少地位,平时也没少受那些有靠山的下人白眼。

    “你和三娘出门,到底遇上什么人了?你受了伤,兴许夫人不会怪你的。”他这回问话就带上几分真心。

    晏铮摇头:“我也不懂,似乎是霍家的人,一来就问三娘子曲挽香是怎么死的,曲家是不是不敢宣扬才偷摸请了打手……什么的。”他问宝瓶:“我记得昨天哥哥也说过曲二娘子是落水死的,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了!”

    宝瓶一出声,意识到自己失态,放低声音解释:“那天府里摆宴,是二娘子和先太子的订婚宴,也许是二娘子高兴喝多了酒才会……东院的池塘又深又滑脚,我和婢女找到的时候,二娘子已经走了……”

    晏铮恍然大悟,“原来哥哥亲眼见过。”他跪着也不安分,挪了挪,靠近他问:“不过你说的先太子,难道就是如今离宫里的那位废太子?”

    没等宝瓶回答,嬷嬷找来了。

    “还说你去了哪儿,原来已经在这跪好了。”

    晏铮一点没觉得这话在骂自己,眉开眼笑:“妈妈!”

    “还不赶紧起来,你们这趟出了什么事,三娘子已经全说了。”

    晏铮笑道:“那小的难道不用罚跪了?”

    “不用跪?”嬷嬷冷笑,“起来去三娘子的院门口跪好了!”

    看着晏铮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嬷嬷摇摇头,真是气无可气,“宝瓶,起来吧,老夫人和夫人念在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还有,明儿会新来一个小厮,你准备准备。”

    “小厮?”宝瓶起身到一半,顿住:“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道:“霍家胆大包天,来安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郎君娘子接二连三的受伤,只靠他怎么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