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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还没应声,晏铮一个反应迅速地先拜下去:“谢圣人,圣人万福金安!”

    皇帝又交代了今夜要摆宴为他接风洗尘的事,让他下去梳洗一番,不要误了事。晏铮应了声,这才退去。

    室内又恢复寂静,好半天,内侍踌躇着开口:“圣人……这、这晏十七……”

    “这晏十七,怎么和他爹一点儿也不像是不是?”

    皇帝坐回案后,拾起奏折,似乎觉得实在好笑,又摇摇头:“晏十七的传闻虽少,但怎么会是这副德行?”

    这人刚进京就敢惹事,他要知道自己是来做质子的还好,可看这模样,晏十七分明觉得自己是来享福的。

    “不过依奴看,这也是好事。”内侍笑道:“要晏十七真是个不好对付的,还得劳圣人多费心思。”

    这话没说错。皇帝可一点儿不怕晏铮打人惹事,他越闹事,他才越高兴,皇帝真正怕的,是晏铮太过安分。

    咬人的狗不叫。

    “罢了,再看看,莫要掉以轻心。”皇帝能谋反坐上龙椅,怎会没有心眼,他对晏铮这幅模样是半信半疑,“反正赏他那座宅子就在眼皮子底下,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是,圣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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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家昨夜派了许多奴仆捉拿晏铮。

    可翌日,萧氏仍没有得到一点儿有关他的消息。

    她气得摔碎了几个花瓶,“连牙行都不要的小厮,他能躲到哪儿去?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一天不找到晏铮,萧氏心里就一天踏实不下来。

    霍独知道这些秘闻,是为了以此要挟曲家逼问出曲挽香的事,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不会把此事传出去。

    但那小厮却并非如此,他要是说漏了嘴,风言风语最难挡,哪天若是传到圣人耳里……

    “快去给我找,一定要把来安抓回来!”

    萧氏气急,小厮们不敢惹她,应声出去。

    曲太傅却在这时下朝回府,带来了个坏消息:“晏十七昨夜进京,今早已经去见过了圣人。”

    晚上便是洗尘宴,正三品以上的朝臣都得前去,虽说没有明文要带家眷,可曲家与晏十七关系匪浅,他到底是不是为了曲挽香而来,曲家必须探到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