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魍魉影手中的魔道据说在魔气之盛上一点儿也不亚于其余的极大的凶器,就连银翼当年亦曾提起过自己手中的修罗魔刀在对方手中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血魔当年在武欲之时便听闻过此刀,据传当日九阳道人与他交手之时都对那刀破感兴趣。而且若非对方仗着此刀的威势怕是难以在九阳道人手上走过二十招的。可惜后来魍魉影以精血化成潜逃之法给溜了,这才对魔刀失去了关注。
现在有人打着魔刀的主意血魔倒也有些纳闷,其实他自己在魔教中听闻到那些传闻都觉得有些诧异。只可惜魍魉影的行踪飘忽不定,一直都没机会问询,因此对这刀也是模棱两可的。
但他却有些不解的是自己一道靠近魍魉影手中的残剑便无故有些异动,若非自己极力控制怕是会从剑鞘中飞出去的。这让他颇有些不解,难不成自己手中的地仙剑还能和那魔刀有何联系不成?
感到意外的当然不仅只是他一人,魍魉影也是感同身受。但修道界之人把自己手中的法器看得极重,因此潜移默化之中便已形成了剑在人在,剑亡人亦去的说法。所以二人虽都心想查看对方的刀剑,但也明白均是视刀剑如命之人,如何又能去开口想要借之观赏?
正是如此,二人虽一直都好奇对方的法器,可却没机会问询对方。现在却是大好时机,他心中隐隐觉得凌幻仙姑遗留书信上的秘密马上就要解开了。而且甚至一度怀疑魍魉影手中的一刀有可能就是那一刀一剑中的那把刀,自己手中的乃是其中之剑。
想到此处血魔便有几分的欣喜起来,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能尽快摧毁这一刀一剑,修道界此后便再无那通天大道的说法,也算完成了凌幻仙姑的遗愿了。
但对于通天大道他又有几分的好奇,天外到底有何神明,能不能救活自己的师姐?如果可以,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去开启通天大道救活师姐?想到那日李玄东告诉自己,小师妹的遗体未腐便有心前去观望一番的。若是能够让师姐活过来,再苦再难也是愿意的。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人为何中意你的刀?”
魍魉影叹了口气,居然和血魔说道“昔年我和你母亲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今日便告诉你我的真实来历吧。”
血魔大为诧异,对于魍魉影一直的身份在魔教的确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于真实的来历据说连万魔老祖都是难以得知的。现在见他要言明,自然是大为好奇。
魍魉影却说道“你可知你母亲虽身在魔教,却一直都在极力阻止教中之人滥杀无辜,甚至还偷偷放走了不少被抓到魔教的正道中人。”
谈起自己的母亲潇娘血魔自然是有些心塞的,自己居然连亲生父母都未曾见过。而养父养母昔年又被自己的舅舅误伤至死,后来去看过一次,却早已被人立下了墓碑。他也询问过四周的村民,可却都无人知晓到底是谁所所为。
方显夫妇虽是老实巴交的平民,但对血魔而言也是有养育之恩的,因此多少都还是有些眷恋的。之所以至今都不怎么喜欢万魔子,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方显夫妇间接死于他手之故。
但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是毫无印象的,之前会听老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但话语中大多都是深深的自责。只说自己枉为魔教教主,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血魔从他的自责中不难看出一个父亲对子女的那种爱护和思念之情,因此后面方才逐渐接受自己的身份。
可要说更深入的了解自己的母亲,却因万魔老祖的去世而没有机会。魍魉影当初知晓血魔乃是昔年潇娘的儿子,自然现身见了他一下。细看之下的确是有几分的神似,而且他自然也是认识方语,只说血魔的眉宇间和方语乃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因上辈之故,血魔方才尊称魍魉影为影叔,可正要从他那里了解到自己母亲一些状况时却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既然魍魉影要谈论自己的母亲,自然是洗耳恭听了,只点了点头道“影叔,我也想知晓下当年之事。”
魍魉影看上去还是颇为平静的,大概是血魔方才的丹药起了作用,伤势似乎已好了大半。他摸出了手中的酒壶,突然就灌到了口中。有那么一瞬间,血魔觉得他不像是魔教的赫赫有名的魔头,反倒像是一代孤寂而又落寞的刀客。
血魔近来也觉得诸事繁琐,特别是林小菁的重伤更让他心中积郁了一段愁怨,此刻只觉得心中异常愁闷早有心一醉方休了。他曾见到过不少人活得很苦闷,但一旦解救笑抽后便非常的开怀,甚至到了目空一切的境界。
酒,也许从来都不是用来麻痹自己的,却能用来迷惑自己。
他也不问问魍魉影,直接便抢了过来猛灌了几口,而魍魉影却在一旁娓娓道来当年之事。
原来他只是中原一处富庶人家的公子,根本也不知有什么修道正魔只说,一味也只好圣贤之书,从不知还有人能呼风唤雨,上天入地。血魔觉得倒和自己当年相差无几,而且甚至还要无知一些。
魍魉影本名阳侍,他们家在中原虽比不过林家,杜家等大势家族,却也是小有名气的。据他们家族言训中介绍,好像在几百年曾经出过几个厉害的人物,像是在修什么道。
但是的阳侍自然觉得是无稽之谈,而且对那所谓的成仙得道也毫无兴趣。整日里观花赏月,斗鸡走马,一副世外逍遥作风。血魔见他谈论起这段往事时似乎非常向往便已知晓估计比现在的日子要好上不少的。
直到有一日他遇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雁归,见到对方那刻他便被对方抽走了魂魄,看样子似乎对对方已是一见倾心。而对方自然对他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四里八乡一谈论起这阳侍也是有口皆碑的,乃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子。
对于穷山恶水的之地,能有这么一位极有威望的公子哥,那大家闺秀雁归自然也是有些心仪的。阳侍当然不知晓对方对他另眼相看,只想方设法的靠近与他。
碰巧雁归的家底殷实,而这阳侍又待人真诚经常性的出手救济因此在财力上多少有些不足之处。况且还喜好诗词歌赋,游山玩水,家中留下的财产更是显得抓襟见肘起来。因此没少和家里面闹矛盾,最后直接把他给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