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然走近时,杨钦立马抬头挺胸,将手背在身后,一副稳重成熟的模样,“阿珩啊,念儿如何了,没什么事吧。”
“你昨日为何在鸿福寺?”祁然也没和他兜弯子,开口直奔主题。
杨钦愣了愣,他其实挺怕自己这两个大舅子的,尤其祁子珩,自己同祁然刚成婚的时候,祁熙本就不大瞧得上他,之后更是不拿正眼瞧他,他心里头委屈,又气不过就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他们混迹青楼,当时祁子珩还不是大理寺少卿,也没成什么三元榜首,只是个半年的少年,同现在这时候的脾性不大像,像只猛虎又凶又狠,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也不知道谁走漏的消息,他带着自个儿佩剑,身后跟着李汜小王爷,一脚踹开青楼的包厢,手腕用力一甩,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稳稳当当插在自个儿两腿中间,距离太监不过毫米,当时吓的他直接待在原地。
祁二少爷人狠话不多,进门只有一句话,“你要是管不住,我就帮你废了!”
说完就被小王爷连人带剑拖走了。
许是这事给杨钦阴影太重,弄的他一直都挺怵祁然的,这时候听他这么一问,心里一激灵,更是怂了,生怕他一会儿又是一把剑飞过来。
这让他怎么说,说我去花楼带了个姑娘出台,领着她去你姐姐面前转悠,后头安排了人去调戏你姐姐,然后自个儿去救?
哦!他又不是傻子!
沉思片刻,杨钦立马有了主意,着急解释道:“都是季思的错!”
“季思?”祁然跟着念了一遍。
“对对对,就是他,”杨钦连连点头,“他这人不是个好东西,一点都不能结交,心机颇重城府极深,满脑子净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都替他臊的慌,非得给我出些馊主意,我是那种走歪门邪道的人吗,那定然不是啊,就算我以前再不是个东西,跟着阿珩和大哥待久了,那也是学到了点东西,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祁然冷着脸没说话,继续听他胡扯。
杨钦用余光看了看自己小舅子的表情,心里更是没底,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用力一把推开,义正言辞大吼,我说我杨云川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真爷们儿,我媳妇娘家,那是临安出了名的礼仪大族,世家楷模,我怎么能做这些龌龊事丢了他们脸面呢,学话本技巧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话不仅夸了自个儿,还把祁家给夸了,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听课他这番话,祁然摆明了不信,但就像祁相说的,他们夫妻俩的事,自个儿一个娘家人插手算怎么一回事,平白让别人笑话了,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杨钦对祁熙是个什么心思随便一个人都瞧得出来。
别的不说,就冲祁熙婚后多年无子嗣一条便犯了七出之错,放在旁人身上早就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