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钦不仅没有如此,连侍妾也没纳一个,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祁熙,这也是祁然对他诸多不爽,倒是却没真对他做些什么的原因。
他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又看了看面前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眼眶满是血丝的杨钦,难得没为难他,而是轻声道:“你颈上顶的是个脑袋,偶尔让它动动,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说完这句话,便绕过杨少爷走了。
杨少爷回头看了眼渐渐走远的祁然,摸了摸自个儿后颈嘀咕:“我怎么感觉他在说我傻呢?”
接着摇了摇头,继续趴在门上有气无力吆喝,“娘子,小熙,熙儿,你开门听我一声解释呀……”
祁然听见身后传来杨钦的声音,觉得有些好笑,颇有些明白他父亲的意思,有些感情是朝朝暮暮,有些则是长情陪伴,杨钦他俩许是后者吧。
他本打算回了自个儿院子里时,刚过拐角就瞧见站在湖边的祁匡善,有些愣了愣,却还是走了过去,尊敬道:“父亲。”
听见声音,祁匡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去望着湖面,语气淡淡的说:“念儿如何?”
“已无大碍了。”
“他年纪还小,你们不小了吧,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湖边,我刚刚把你姐姐训了一遍,你说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祁相有些动怒。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祁然也没生气,态度平和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些,定无下次了。”
“这次欠了季思一个大人情,金钱债易还,这人情债难偿啊!”祁匡善叹了口气,“不说这事了,你对湘洲水患这事怎么看?”
祁然皱着眉思考了一下,“难!”
“何止是难啊,陛下摆明了不想拨银子,但是又想守住名声,太子梁王他们挨个进了宫,不出意料秦王也快到了。”
“秦王?”祁然在口中又把这名字念了一遍,“就算陛下真借着这事试太子他们,那宣秦王回京是个什么意思。”
“楚人好野兽,四爪锋利,勇猛威武,有勇士之脾性,随捕而入笼观之,时日之久,猛兽如家禽恹恹,这时有一山野屠夫出了一策,将之关于一笼,奇哉怪哉!野兽威猛无比气势汹汹,欲将其他吞其腹中。秦王的存在,是陛下再给太子他们敲的警钟,有争就会有斗,有斗自然就会有成败,败为寇,胜为王。”
说到这里,祁相回头看了一眼祁然,“阿珩,兽再装的如何温驯,他们都是猛兽,只要有机会就会展现出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