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紧跟其上,“民本固然重要,因而平水患,救湘洲才是重中之重!”
刑部尚书也不遑多让,“如何平,如何救,光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吗!”
“如你说的那般才是不行,曹尚书年纪大了,竟连这般笑话都能拿到朝堂上说了,也不知是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
“吴尚书这说的是什么话,简……”
“够了!”承德帝皱着眉伸手指着众人怒吼,“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这是乾清殿,不是街口集市,平日里要不各个都是哑巴,要不各个都话多的朕头疼,朕是否需要等你们吵完,遣人给你们发点奖赏。”
众人站了回去不敢出声。
见他们又恢复哑巴状,承德帝揉了揉眉心,很是心累,“湘洲这事自是需得解决,可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处理,还应从长计议,湘洲离临安相距千里,因而朕打算派人去趟湘洲,瞧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也好寻法子解决。”
说到这里,底下各派心中又有了合计。
承德帝不紧不慢的从左望向右,又从右望向左,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一扫过,下一刻沉声道:“季思。”
季思心吓一跳,急忙站了出来,躬身开口,“微臣在!”
“若朕没记错,你是漳州人士,漳州同湘洲离得不远,你也是自幼便熟知水性,湘洲来的折子,我也派人送去户部,你应该也瞧过了损失,想必你心中自然有数,这般来说,没人比你更合适,如此那你就去一趟湘洲,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这话说到这个地步,是个人都能明白承德帝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们刚刚那般在他眼中,指不定跟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季思咽了咽唾沫,心中明白,承德帝这般所为是用他当靶子,这下好了,里外不是人,他还没法拒绝,只能磕头跪谢皇恩。
承德帝咳嗽了两声,继续轻声道:“此去湘洲路途遥远,爱卿一人朕有些不放心,不如由你指派一人同你前往如何。”
“臣惶恐。”
“这人需得好好选,年纪大了不行,年纪小了不行,官阶低了不行,官阶高了也不行,太过相识不行,太过不熟不行,”承德帝摆了摆手,“季爱卿,朕所说的你可明白?”
季思缓缓起身一一扫视众人,李弘炀的眼神示意,李弘煊和李弘烨的气恼,李弘煜的事不关己,还有身后承德帝如刺的目光,他觉得自己两面受敌,恨不得立马晕过去,左右看看,不知怎的和祁然对上了视线。
随后转身跪地行礼,声音淡然的说:“臣选好了。”
“哦,”承德帝有些意外,“爱卿想要谁与之同行?”
季思抬头,一字一句道:“臣选大理寺少卿,祁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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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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