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何意,只是觉得关尚书左一句民愤,右一句百姓,这人咱们都未瞧见,关尚书到已经是十分笃定。”谭洋冷声说。
“下官一心为皇上,为大晋,为天下百姓,反倒是谭都督,非得挑起两国争端,意欲何为!”
“这人若是放了,大晋国威不存!今日西羌敢在逐鹿原击鼓,明日就可以到临安城门楼击鼓,敢在宫门外击鼓。”
“这人若是不放,到时候硝烟一起,边境的百姓就得遭殃!”
“关……”
“嘭!”
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承德帝弗然大怒,议事堂里的众人脸色一变,说话二人跪倒高呼:“陛下息怒!”
“吵够了吗?”承德帝厉声道,“朕要不把议事堂让给你们,让你们吵个够?再不够就去外面,去禁军校场。”
谭洋和关士山垂着脑袋没敢出声。
承德帝皱着眉扫视着下面跪着的两人,最终目光停在了最角落的方清荣身上,温声说:“这事太傅怎么看?”
方清荣闻言往右迈了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思索片刻答道:“这事乍一看是天启营虏了西羌人,可细想下来却会发现并不是这般简单,无论那群人是真细作也好假百姓也罢,他们欲从阿斯兰山脉横过逐鹿原这事是确切的,而且,天启营前脚把人抓了回去,后脚西羌就派遣使者于威清关下击鼓泄愤,定是有备而来的。”
“依太傅所言,这人是不能放了?”
“非也,”方清荣摇了摇头,“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