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见询问连忙起身颔首,异口同声道,“父亲。”
“都坐吧!”祁匡善摆了摆手。
祁然将位置让了出来,斟了杯茶递过去,“杨钦来了一趟,我同兄长正说起他。”
谈及自己这个女婿,祁匡善说不上多满意,却也谈不上多厌恶,同自己心目中的女婿自是天壤之别,可当初的确承了杨家的人情,如今明白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女儿便足够了,因而喝了口茶没多言其他,反倒是问起来另一件事,“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的视线,祁然看了看带着污渍的袖口,将手里的斟满的茶杯递给祁煦才不紧不慢的回,“顺平公主去了大趟大理寺衙门。”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话里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祁煦寻了个话头,将这事跳过,“父亲这是才从宫里回来?宫里情况如何?”
祁匡善垂着眸又喝了口茶,捻了捻胡子,神色有些凝重道:“皇上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前日更是没有上朝,我同方太傅和镇国公虽说是见到人了,即使我不懂医术也能看出皇上面色铁青,气息薄弱,是重病之像。”
语毕,祁然和祁煦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
“皇上那病不是已有好转,怎地突然又严重了?”祁煦追问。
“皇上的病是从根骨里起来的,如今本就是全靠药撑着,也谈不上好与不好。”祁然接过话说。
“的确,”祁匡善点了点头,“朝中现在人心不稳,各方势力蓄势以待,别国又虎视眈眈,危机四伏,若是皇上真……这朝堂怕是要乱喽。”
祁煦沉思片刻又问:“父亲觉得皇上更有意向让哪一位承大统?”
“太子,瑞王,梁王,秦王,还有……”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祁然,“这没到最后一刻,都不好说啊,历朝历代遗诏上和真正做上皇位的不是同一个人的例子,多不胜数,世事变化莫测,非你我所能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