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
萧常陈又垂眸看了一眼床上季思,眯了眯眼睛转身出了营帐,候在外面多时的下属早早就迎了上来,着急道:“将军怎么样了?这二人是不是奸细,大晋这是给咱们设套,要不要我带弟兄们冲进去把他们砍了......”
“不用,”萧常陈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微微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山脉,“这人是公主救的,你把他们砍了公主会不开心的,更何况我留着他们有用,这处多派人盯紧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我汇报,”
“是。”
“你一会儿派人给萧长聿送封信。”
“送信?”那人一脸茫然。
“信中就说,他们找的人在我这儿,”萧常陈勾了勾唇,眼神一暗,语气染上了几分笑意,“我就不信萧长笙不来见我。”
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帐中的阿鲁曼蕾慌慌忙忙就打算跟上去,只好对祁然笑道:“那啥,你们好生休息,我一会儿再来找你玩。”
“多谢公主了。”祁然冲人笑了笑,有些淡漠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
阿鲁曼蕾眨了眨眼,咧开嘴乐了,“你怎么知道的?”
“听闻南甸达安有一位公主同阿拿昂将军有婚约,年岁就是这般大小,再加上公主能在营帐中进出自如,又同将军关系亲密,身份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哇,你们大晋人都同你这般聪明吗?”
“到不全是,南甸聪明不少,大晋蠢笨之人也不少。”
这番话明显让阿鲁曼蕾很满意,笑意加深道:“你倒是会说话,你俩就在这儿待着吧,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们,我先走了,要不然常陈真会给我达玛说的。”
话音一落人就冲了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刚刚还嘈杂的营帐中终于安静夏下来,祁然这才捂住胸前的伤缓缓坐下,盯着床上之人轻声道:“小王爷,我等你醒来。”
声音很轻,透过季思的耳传入到脑海,荡起阵阵回声,在远处又似在近处,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是被喉咙带来的火辣辣的干燥疼痛感给弄醒的,眉头紧锁,手指轻颤,嘴唇开合无声念着几个字,随后见感觉身子被人扶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的物体上,嘴边贴上来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里头的液体一股股顺着唇角进去喉咙,喉咙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田地,迫不及待汲取着水分,将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驱散开,带来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