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祁煦被这态度搞得没了脾气,没好气问:“你在祁然屋里做甚?”
“我若说我在替他活血化瘀调理经脉,你信吗?”
祁煦没出声,只是抬腿迈了进去打量着屋中,示意安平将门关上方才道:“祁然去哪儿了?”
裴战和杜衡对视一眼,见瞒不下去索性实话实说,“不知晓,他没同我们说。”
“杜大人也同他俩是一伙儿的?”祁煦有些讶异。
“嗯,”杜衡迟疑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友人相托。”
祁煦望向站在一块儿的两人,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们也是胆子大,知不知道京官私自出京是个什么罪,还欺君罔上谎报实情,这要是被人发现了都得掉脑袋,一个个的是嫌命不够长吗!”
裴战小时候没少被祁煦训导,骨子里有些怵他,闻言轻声辩解道:“放心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我们都安排好了……”
话音未落被人瞪了一眼只好闭口不言。
“这几日你出入祁府都小心些,莫要让人瞧出端倪,有什么事便来告知于我,切勿胡来,”祁煦道,“至于杜大人,宫里劳你多多费心了。”
“自当尽力。”
三人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而牵绳的人此时正在边域军的大营中不慌不忙的斟茶,缓缓递了一杯给季思,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长笙,在后者期待的笑脸中端起另一杯茶自顾自喝起来。
萧长笙暗暗在心中记上了一笔,也没动怒只是提起茶壶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又继续斟满,这次没喝只是用来暖着手,目光落在对面二人身上,眯了眯眼睛打量,半晌后开了口:“这真是你姘头啊?”
他问的是季思,后者抬了抬下巴,“阿拿昂真是你徒弟啊?”
“是,”萧长笙点了点头,“虽然挺不想承认的,不过自个儿养的兔崽子再嫌弃也没法子。”
“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萧副将教的好徒弟。”
萧长笙被将了一军,觉得自己这个当师傅的被徒弟抓了,颜面上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只好摸了摸鼻子打量着一旁吃茶的祁然,瞧了小一会儿了,突然隔着桌子将身子探过去试探的问:“这位兄台是打临安来的吧。”
祁然手上动作未停吹了吹茶沫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