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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 一个十三 1032 字 6个月前

杜衡掀起眼帘打量着对面这人,眼中情绪复杂难明,他听过季思不少传闻,或好或坏,但却也真真切切和人相处后并非传闻那般,人并非石木无情,季思以真心换真心当自己是朋友,自己何尝不是。

    这件事里远没有季思说的这般简单,如果钱多真是承德十七年西羌安插到大晋的细作,那他为何执着于要除掉季思?他们受何人指使?季思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明明每一个环节都有他的身影,看似毫无联系实则又密切相关,他同西羌又是什么关系?他是局中人还会局外人?

    这些问题杜衡一个都想不明白,他抿唇垂着眸想了许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尽力。”

    季思咧开嘴乐了,他自小杜存孝顽固不化的性子能以权谋私替自己查事,那心中定是把自己当兄弟了,连忙端起茶轻轻碰了碰杯嬉笑道:“好兄弟!”

    杜衡也跟着笑了笑,仰头将茶饮尽重新斟满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才回京就跑我这儿来了,不单单只为了这一件事吧。”

    “还真被你说中了,”季思望着人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去,舔了舔嘴上半身压在桌面上凑近轻声道:“替皇上治病那神医你见到了吗?”

    “见过一面,”杜衡一脸就知道你要问这事的表情,但并未解释反而问了一句,“你知道严亦吗?”

    “严亦?”季思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在回想着能同这名讳对的上号的人,小半晌后才出声,“那个能妙手回春的严神医?”

    “嗯。”

    季思指骨敲了敲桌面开始盘算,严亦这人他不认识却是听过的,当年承德帝还起了寻他来给自己治病的心思,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再执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这人有没有能耐他不知道,但是怎么出现的那么恰好,这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太子的毒也是严亦解得?”季思问。

    “不是,找到解药了。”

    “在哪儿找到的?”

    杜衡看着人轻声道:“东宫一个宫女房里,听说太子中毒那日有人瞧见她鬼鬼祟祟往湖里扔了个东西,东宫侍卫在湖底翻了一天一夜把那东西找出来了,是个写着太子生辰扎满了银针的人偶。”

    “巫蛊之术?”季思挑了挑眉,觉得这里头是越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