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仰头将酒饮尽,倒扣着杯子晃了晃。
“够爽快,”李弘煊乐道:“本王敬先生一杯。”
李弘煊开了头一堆人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他们虽对这个严亦好奇,但也明白这人虽未有一官半职,可如今在皇上跟前干事替皇上治病,即使没有官职傍身那也不是一般人,的确当得起先生而已。
他们这时候也隐约明白今个儿这场席的主角便是这个严先生,李弘煊特意替他引荐,给严亦抬了身份,这里头是份不小的面子,也不知这二人私下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无论是瑞王还是严亦,众人今日都得卖这个面子。
能入的了席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些个弯弯绕绕,左一句先生又一句先生叫的十分顺口,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到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意思。
这酒敬了一圈落到季思这儿,他本没有注意还是让人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筷子往杯里斟满酒,举杯而言,“都说严神医妙手回春,今日终得一见,往后还望先生多关照关照,季思敬先生一杯。”
滑落下来,仰头饮酒。
严亦端着酒杯颔首,也将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笑,盯着季思的脸打量了一会儿,轻声道:“久闻季侍郎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这种客套话季思自然不会当真,更不会觉得这个大名是些好名声,只是笑着不语给足了人面子。
席上众人都是坐着的,未有两人是站在,明里暗里都把目光投在他俩身上,祁然坐的最近,只需微微抬眸就能瞧见身旁的季思,恰好这时季思低头,两人对上视线又不慌不忙的移开。
“听闻季侍郎是漳州人士,”那头严亦又道:“在下多年以前也曾在漳州待过很长段时间,这般算来也算半个老乡,漳州景色宜人,城东有一酒楼名叫……”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皱着眉回忆,像是想不起来了一样。
“望月湾。”季思接过话。
“对,叫望月湾,那儿的糯米藕实在是润糯可口唇齿留香,当真是别处没有的美味,我离开漳州多年回想起来依旧馋的不行。”
“我前不久才从漳州路过,那酒楼还在味道也没变,严先生若是有空再去尝尝便是。”季思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