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这不就来寻你了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里也没谱来让你们指点迷津,”裴战盯着人嚷嚷,“话说你为啥不惊讶?”
祁然面色不变的说谎,“我很讶异,十分讶异,但是祁家的礼数不允许我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失了礼数实属不妥。”
两人:“……”
祁煦侧头看了人一眼,脸上浮起抹了然的笑,学着他的语气又问了一句:“然后呢?”
这俩兄弟一唱一和搞的裴战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十分苦恼道:“然后我就跑了。”
“你……你跑了?”祁煦神情有些复杂,满脸难以置信,重复了一遍,“你把人姑娘丢下自个儿跑了?”
“不是……”裴战脑海中浮现出严观卿那小兔崽子的模样,下意识就想否认,可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太妥当,索性默认了祁煦的猜测,耷拉着脸道:“没遇见过这种大场面,当时慌的不行,哪能想到这么多啊。”
想到那晚裴战惊慌失措离开的窘迫,祁然是相信他被吓得不轻,别说他了,自己和季思都满脸讶异,毕竟任谁也没想到镇国公的小公爷对裴齐修起了爱慕的心思,这两人前不久还水火不容,现在进展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
季思盯着屋里亲吻的两人,脑子一热还问了身旁的祁然:“那以后我和裴齐修不是得我喊他师兄,他喊我表哥,各论各的?”
祁然当时只是笑了笑没接话,严兆他不清楚,可裴齐修却算得上十分了解,这人言行举止中是把小公爷当半个徒弟半个小辈这般教导,难得见到个在军事方面有天赋的苗子,是存惜才的心,打算打磨打磨这块璞玉,自然事事上心了些,同营中其他人相比是要特别些,但也远远算不上心存爱意的程度,要论起来更多的是长辈对于小辈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两人打小一块儿长大,裴老将军战死沙场,裴齐修便扛起了整个裴家,他在军营的时间比在府中更多,都是男人凑堆的地方,对于情爱之事自然开窍晚些,但却不至于分不清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所以这事在祁然看来不过是严小公爷单相思罢了,裴战不喜欢他,至少目前是没这个心思的。
将记忆收回来,祁然看着这人天塌下来的表情,没忍住勾了勾唇询问:“所以你寻我们干嘛?”
“我这不是想的头疼也没想到法子,来找你们支个招儿。”
“这有何难,人家姑娘亲了你自是心悦你,这情意不遮掩丝毫,颇有几分气概让人佩服,你身为男子总归是占了便宜,你若是也心悦她,不如三书六聘三媒六礼,明媒正娶如你裴家大门,你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你在外带兵打仗不知道,这府中大小事务全压在瑶儿身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事事都得管着,别家小姐不是在房中刺绣就是赏花,她一天天跟着算盘打交道,你也不替她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