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裴战抢过话头便想解释。
祁煦没给他这机会,继续絮叨:“我知晓你是怕耽误人家姑娘,可若是人姑娘既然心悦你,都已这般主动你再扭捏到叫人笑话了,姑娘家名声清誉重要,你莫不是占了便宜还不认账?我待你同阿珩一般,我算你兄长自是盼着你成家,只要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便是合适,齐修,你裴府也应该有个女主人了。”
祁然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作为知情人听见这番对话有些幸灾乐祸,附和的点了点头,“兄长所言甚是,你可莫要辜负人家一片痴心,师兄弟一场,先祝你们永结同心。”
“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裴战揉着眉心一脸头疼,“我是来让你们给我想想法子,不是让你们催我成亲的,再说了我对他没那个意思,他......唉......反正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自个儿都是一头雾水的,简直烦死人了。”
这发展超出了祁煦的思考,他愣了愣问道:“合着是那姑娘单相思啊,敢爱敢恨洒脱恣意,这魄力倒是胜过世间不少男子啊,就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好的一桩姻缘,没了。”
“子瞻哥你就别打趣我了,”裴战叹了口气,“那孩子年岁还小,又被家里惯的无法无天,估摸着自个儿都不清楚自个儿在做什么,我猜想他是在我这折了面子心里头不爽,变着法给我难堪呢,这小祖宗哪是心悦我,这分明是折磨我,你瞧我这眼睛,已经几宿没睡了。”
“嗯,的确是个小祖宗。”祁然在一旁来了这么一句,惹得两人纷纷将视线望过来,他倒是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般作态落在祁煦眼中已然让他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裴战心乱的不行没去深究,继续着急道:“我要如何既不折了他面子,又能让他知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有些无趣,对他也没那个心思。”
祁然温声道:“先不论他是心悦你也好,折辱你也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既没这份心便将话都说清楚了,那些个事都摊开来说清楚讲明白了,省得日后愈发麻烦。”
裴战摸着下巴沉思,觉得是这么个理,他继续躲着严观卿也不是个办法,总归得说清楚,又问:“那我该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祁然不冷不热。
“你怎么不知道,”裴战急了,“你和小王爷......”
祁然瞪了他一眼,祁煦笑出声,裴战立马发现不对劲将话吞回肚子中,望了一眼院外天色站起身来转开话题嚷嚷,“呀,这么晚了,我得回校场了,不用送了啊。”
他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亦然,祁煦笑着看了祁然一眼,“他说的那人你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