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陛下,陛下既然这般说了,臣便记下了,往后亲自来向陛下讨,那时候陛下可莫要嫌臣贪心。”严亦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但还在承德帝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被他这份坦诚逗得龙颜大悦,笑出声来:“贪心点好,人有了贪恋才会有欲望,有了欲望才更像一个人,朕喜欢和人打交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早殿里回荡,莫名的有些渗人,孙海看了看将雕窗推开,吹进来一阵微风,混合着龙涎香的血腥味被吹散开来,风带着湿气,打在脸上有些湿漉漉的,孙海伸手去接是雪粒子,落在掌心瞬间就融化了。
要下雪了吧。
他在心中这般想着。
然而临安的初雪今年像是脚步慢慢,被耽误了一般迟迟未来,依旧是那点雪粒子,仿佛被揉碎的雪花融进冬雨和寒风中,轻轻吹在人脸上,那份冷便能深入骨髓叫人连忙裹紧衣服。
严兆站在定威将军府外,雨雪落在头顶融化后形成了薄薄一层雨雾,吹来一阵风,激的他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往手心里哈了两口气,缩紧脖子搓了搓双手,这才暖和了些。
等了小一会儿,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听见动静连忙伸长脖子,瞧见将军府的下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道:“如何?你家将军呢?”
裴府下人恭恭敬敬的回话:“小公爷,您来的不巧,我家将军人刚出去,外头冷的很,您若是有急事儿不如进府里等将军回来,顺道吃口热茶。”
“又出去了!”严兆皱着眉不悦道:“我前日来时你们就告诉我他不在府上出去了,怎么今日来还是不在府上,那他人去哪儿了?你总归知道吧。”
“这……”下人一脸为难,小声陪着笑,“小公爷这不是为难小的吗,这做下人的哪敢过问主子的事儿,小的真不知道将军去哪儿了……”
话音还未落下,严兆一脚将人踹了个大马趴,怒气冲冲的朝着人吼道:“你若不说,小爷我今天就断了你一只手!”
那下人被吓得不行,忍着疼爬起来着急的开口,“小的说,小的说,将军去了碎月轩,说是您来问让我们都当做不知道。”
“碎月轩?”严兆眯着眼睛在嘴中重复了一遍,随后转身急匆匆离开。
等人走远,裴府的下人这才在别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一转身门后走出来一人,像是站了许久,他躬身行礼:“小姐。”